车上,我妈看着我,小声抽泣着,我爸劈头盖脸一顿呵斥:“哭什么哭!她早就跟我们断绝关系了!”
“她不想照顾我们,是她自己选择嫁人的,怨不得别人!”
我妈被吓得浑身一抖,随即低下头,双手死死拽着衣服的下摆。
我整张脸血肉模糊,此时整个人处于麻木状态,感受不到一点疼痛。
车停在村口,村里所有人都站在那。
还有那张让我记忆深刻的钉床。
我被推下车,双腿发软差一点摔在地上。
村里人都认不出我,眼神冰冷的像看一头畜生。
村长推搡着我,我颤颤巍巍走到钉床前。
“你们是什么意思?我已经受过罚了。”
我盯着村长。
“不是惩罚你,是让你替别人受罚。”村长漫不经心道。
替别人受罚?
我不服的反驳回去:“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“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不用管,你只用把流程走了就行。”
说完村长命令两个中年男人按住我。
他们按着我往钉床上爬去。
“放开我!你们这是故意行凶!”
“这是犯法的!”
我大声喊叫着。
村长噗嗤一声,笑道:“我当村长这么多年,头一次知道这还犯法。”
“在这个村子里,我就是王法!”
“别说是让你滚钉床了,哪怕我现在把你杀了,也没人敢动我!”
我也是出了这个村子,才知道村里的一切规矩都是不合理甚至犯法的。
可村子里的人能出去的,再也没回来过,留在这的都是一次没出去的人。
我挣扎不过两个男人,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。
浑身上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。
“啊——”
我的惨叫响彻整个村子。
钉床做了改动,钉子比以前的粗,直接穿透了我的皮肤。
身上的病号服扎满了窟窿,每个钉子上面都挂着我的血迹。
滚到最后,我已经没了意识,他们推着我硬是滚完八十次。
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发现自己被人按着跪在地上。
面前是一把大砍刀。
“伸手!”
我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,手就这样轻易的被他们拿去。
刀起刀落,我的最后一根小指也没了。
血顺着裤子流淌。
我被送回医院时,医生看见我的样子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都以为我要活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