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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5:21:24

《种田文里的女主称帝了》

"若你愿救此世,我可助你重生。"

沈清歌笑了,笑得凄厉又疯狂。

"救世?我恨不能把这天都撕个粉碎!"

"那便复仇。"小石头的声音冰冷如刃,"逆天改命,让负你之人——生不如死。"

山洞外,林婉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沈清歌攥紧染血的麻绳,在火把光亮照进来的瞬间,咬破舌尖:

"我要他们看着——"

"这龙椅,我坐定了。"

1

山洞里阴冷刺骨,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。

我猛地睁开眼,喉咙里还卡着前世坠崖时的窒息感。

——手脚被麻绳勒得发紫,嘴里塞着腥臭的破布,洞外传来压低的说话声。

"等会儿就动手,毁了她的清白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"林婉兮的声音又甜又毒,像浸了蜜的刀子。

刘二狗嘿嘿笑着,搓着满是污垢的手:"放心,待会儿会好好疼她,保管让她‘舒坦’..."

我浑身发抖,却不是怕的——是恨的。

这场景,我死都不会忘。

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里被他们毁了清白,成了全村的笑话。

而林婉兮,这个自诩"穿越者"的贱人,逼死我,救了太子萧明轩,风风光光进宫当了太子妃。

她以为毁了我就能当皇后?

可笑。

萧明轩不过拿她当心上人的挡箭牌。日日陪她吟诗作对的"太子",只是个替身。

等大权在握那天,一碗鸩酒就送她上了路,扔下悬崖、曝尸荒野。

—"小小村姑还妄想做朕的皇后?"我坠崖前,萧明轩搂着白月光冷笑,"不过是个垫脚石。"

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我盯着洞顶渗水的石缝,无声地笑了。

这一世,我要让你们也尝尝,什么叫作茧自缚。

我蜷起膝盖猛踹岩壁,"咔嚓"一声,磨薄的绳结终于断裂。

扯掉嘴里的破布,我屏息摸到洞口。

林婉兮背对着我,正往刘二狗手里塞银子,桃红衫子被山风吹得飘飘荡荡。

"记住,完事后就喊人来看好戏!"她笑得恶毒。

我抄起洞口的石块。

"砰!"

林婉兮软绵绵倒下时,刘二狗吓得尿了裤子:"大、大丫?你咋......"

我一石头砸在他太阳穴上。

咚。世界清净了。

拖着两条死狗般的身体进洞时,我想起前世身为皇后遭受的那些暗算——御花园里那些争宠的妃嫔,最会用花草害人。

“林婉兮,你不是最爱用下作手段毁人清白吗?今天我就让你尝尝——被自己安排的畜生糟蹋是什么滋味!”我冷笑着冷笑捏住林婉兮的下巴。

“放心,我会让全村人都看看,林大小姐是怎么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求着男人上的!”

半炷香后,我攥着把刚采的蛇床子和曼陀罗回来。

石臼碾碎花叶时,洞外传来婆子们的说笑声——正是林婉兮安排的"捉奸人"。

我把混着山泉的药汁灌进那俩畜生嘴里,轻手轻脚退到暗处。

"啊呀!这、这......"婆子们的尖叫响彻山谷时,洞里的两人已经撕扯得衣衫不整。

刘二狗双眼赤红,林婉兮像摊烂泥似的任他摆布,嘴角还淌着哈喇子。

我捡起林婉兮掉落的银簪,在她雪白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。

"这才配得上你的好戏。"

转身隐入山林时,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。

林婉兮,好好享受你亲手安排的"风光大嫁"吧。

2

我刚一脚踏进家门,屋内那喧嚣吵闹的声音就像利刃直直刺入耳膜。

我奶那尖细的嗓音、小叔沈富贵谄媚声,我娘低声下气的劝解声,交织缠绕在一起,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我困在其中,动弹不得。

"把大丫卖到窑子去,换些银子,好供富贵读书。"

我奶的声音透着精明的算计,她冷酷无情地谋划着我的命运,好像我只是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物件儿。

我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那钻心的疼痛反倒让我清醒了几分。

前世,我被林婉兮的阴谋算计,清白被毁,受尽了屈辱。

村里那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,戳我的脊梁骨,

可家里呢,竟没有一个人为我站出来说句话,满心满眼只想着把我卖了换钱。

最后,我满心悲愤,只能选择跳了崖。

"这一世,我绝不再重蹈覆辙!"

我深吸一口气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一步步向堂屋走去。

"奶,你们在说啥呢?"我淡淡地开口。

奶奶闻声抬头,瞧见是我,那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溢于言表。

"你这个没用的赔钱货,这时候才回来,干啥去了?"她冷哼一声,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与厌恶,就差没把"不待见"三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
我嘴角微微勾起,眼神却如冰霜般寒冷刺骨。

"没用的赔钱货?"我轻声重复着她的话,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讽,"奶,您不也是女人嘛,照您这说法,那您是不是老赔钱货?"

这话一出口,堂屋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
奶奶的脸"唰"地一下涨得通红,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伸手指着我就破口大骂:"你这个贱人,不孝女,竟敢在这儿胡说八道!看我不打死你!"

说着,她顺手操起一旁的扫帚,作势就要朝我打来。

我眼神一凛,抬手一挡,只听"咔嚓"一声,那扫帚应声而断。

奶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,像是不敢相信我居然敢反抗她。

“赔钱货?扫把星?”我突然哈哈大笑

“对,我就是克亲克族的煞星!克得你们这群吸血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暴毙,真是老天无眼!”我转身一脚踹翻饭桌。

“卖我?行啊——明日我就去县衙敲登闻鼓,让全县都知道沈家卖女儿供儿子读书!我看你那宝贝儿子的功名还保不保得住!”

我顿了顿,直直地看向小叔,"小叔,您不是读圣贤书的吗?平日里装得那么清高,这会儿咋不嫌这钱脏了?您就不怕用这脏钱铺出来的路,污了您的青云路?"

小叔撇了撇嘴,冷笑着嘟囔:"真是疯了,没人要的货色,还敢在这儿撒野。"

我扭头看向爹,他正坐在角落里,耷拉着脑袋,一声不吭,活像个闷葫芦。

娘站在奶奶身后,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,身子还微微颤抖着。

我看着他们这副模样,心里一阵悲凉。

我还能期待什么呢?

罢了,这些人,根本不配做我的亲人。

我冷笑一声,那声音里带着决然:"我今儿个就跟你们断绝关系!我再也不会任由你们摆布,我有手有脚,靠自己也能养活自己!"

话音刚落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。

3

原来是村民们听到了风声,纷纷围了过来,伸着脖子往院子里张望。

这可是个好机会。

我一边抬手抹着眼泪,一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:“各位乡亲评评理!我奶要把亲孙女卖进窑子,就为了供她宝贝儿子读书!”

我突然撸起袖子露出伤痕:“看看——这就是他们口中的‘赔钱货’!可没有我这‘赔钱货’,他们早饿死在茅坑里了!”

“小叔,你读的圣贤书里,可有一句‘卖侄女者,猪狗不如’?!”我冷笑“”他们压根儿就没把我当人看啊,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家,跟他们一刀两断!”

乡亲们一听,顿时炸开了锅,议论纷纷。

“这老太婆和小叔也太不是人了,咋能干出这种事儿!” 一位大爷气愤地指责道。

“唉,可怜的大丫啊。” 一位大娘同情地看着我,眼里满是怜悯。

奶奶和小叔的脸色铁青得吓人,可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,他们愣是不敢发作,只能憋得脸通红。

我趁热打铁,再次高声宣布:“从今往后,我大丫跟这个家再没有半点儿瓜葛!我会靠自己的努力,活出个人样来!”

说完,我一转身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身后,乡亲们的声音此起彼伏,可这些纷纷扰扰,此刻都与我无关了。

在这个时代,女子想要独立出户,谈何容易,简直是难如登天。

第一世身为皇后,我曾见过一位自梳女,那些个大家闺秀们都对她敬而远之,说她大逆不道、倒反天罡。

哼,在我看来,人家活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,没有公婆成天在耳边唠叨,不用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,想干啥就干啥,多痛快。

我寻思着,这对我来说,倒不失为一条好出路。

我那奶奶和小叔哪肯就此放过我,他们肯定得想法子阻挠我离开。

果不其然,不过三日,村头村尾传遍我的谣言——沈大丫被山鬼附身,专勾男人魂。

洗衣的妇人见了我便躲,孩童们追在我身后扔牛粪,喊着"破鞋!窑姐儿!"

"听说了吗?她肚里都揣上野种了!"

我蹲在溪边搓洗衣裳,听着身后长舌妇的窃窃私语。

石杵砸在青石板上,"砰"地溅起水花。那群人立刻作鸟兽散。

小石头在怀里发烫:"你倒是沉得住气。"

"急什么。"我拧干衣裳上的血渍——

方才有个野小子冲我吐口水,被我掰断了手指,"好戏才开场。"

4

傍晚,我拎着麻绳来到老槐树下。

绳子甩过最高那根枝桠时,惊起几只昏鸦。

我故意踢翻垫脚的木凳,由着绳圈勒进脖颈。

"快来人啊!大丫上吊了!"

最先发现的是隔壁张婶。她杀猪般的尖叫惊动了半个村子。

我憋着气,听着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在即将窒息的刹那,绳结突然松动——小石头在暗中做了手脚。

"糊涂啊!"李村长把我放下来时,我脖颈已勒出紫痕,"为那起子黑心肝的寻短见,值当么?"

"李叔..."我抓着他衣袖咳嗽,"我奶...昨晚又带王婆子来抓我..."

火把的光亮突然照进人群。

我奶带着小叔挤进来,手里果然攥着捆人的麻绳。

"死丫头!"她抡起绳子就要抽我,"跟老娘回家!"

我瑟缩着往村长身后躲:"您瞧见了...他们这是要逼死我..."

围观的村民炸开了锅。

"作孽!真要卖亲孙女?"

"前儿个还赌咒发誓说没这回事..."

李村长脸色铁青:"沈家的!今日当着祖宗的面,你们给个准话!"

我趁机掏出那张按了手印的卖身契。

纸页在众人手中传递,最终落到村长手里。他盯着朱红手印,山羊胡直抖。

"叔,我要立女户!"我突然跪地磕头,"求您给我条活路!"

祠堂前,三牲祭品冒着热气。

我跪在蒲团上,听着村长宣读自梳女规条:

"一不嫁人,二不倚靠,三不辱没门风..."

剪刀"咔嚓"绞断长发时,我奶突然扑上来抢。

我侧身一让,由着她栽进香炉里。

"从今日起——"我将断发扔进火盆,"我与沈家,恩断义绝!"

村民见没什么热闹可看,三三两两的走了,嘴里叨叨着我做自梳女的事。

不出半日,这十里八乡的,我就出名了,那又如何,日子还是需要我自己过。

我走到村长身边,微微一笑:“谢谢李叔为我做主,我想跟您商量些事。”

李叔点了点头:“说吧,丫头,有什么事尽管说。”

“我想改个名字,我都这么大了,不能立了女户还叫‘大丫’。” 我局促地捏着衣角,小声说道。

“丫头,你有想好的名字么?” 李叔抬头仔细看了我好几眼,似乎猜到这丫头心里早有主意。

“清歌,沈清歌。” 我连忙说道。

清歌一曲罢,回首意茫茫。旧梦随流水,新愁入酒觞。

云帆何处去,烟树几回望。莫道前程远,春风自有方。

我心里暗自想着,“我叫沈清歌,从今往后,我的命,我说了算。”

5

"叔,我还要山脚那间破茅屋。"

李叔的烟杆顿了顿,火星子溅在粗布鞋面上:"那屋子漏风漏雨,闹黄皮子..."

"总比睡坟地强。"我盯着他发红的眼圈,"您知道的,我没处儿去了。"

钥匙递过来时还带着体温。

李婶过来塞给我半袋糙米,拍拍我的肩说:"好孩子苦了你了。"

山脚的茅屋歪斜着,像被雷劈过的老树。

推门的瞬间,霉味混着蛛网扑在脸上。

我踹开挡路的破瓦罐,惊起一窝耗子。

"就这?"小石头从我袖袋里蹦出来,在积灰的梁柱间转悠,"屋顶的洞比筛子还多。"

我抹了把炕上的灰,露出底下发黑的稻草:"上辈子冷宫都比这强。"

月光从破瓦缝里漏进来时,我正盘腿磨柴刀。

小石头突然浮到眼前,炸出一片刺目的光:"沈清歌。"

那声音冷得像地府判官,"你三度跳崖,与本天道结缘。"

柴刀"当啷"砸在炕沿上。

我眯着眼冷笑:"怎么?嫌我死得不够热闹?"

光幕里浮现出画面:

饿殍遍野的村庄,易子而食的流民,龙椅上的萧明轩搂着魏淑云大笑。

"救世?"我抓起柴刀劈向光幕,"我巴不得这世道跟我一起完蛋!"

刀锋穿过虚影砍进土墙,震得虎口发麻。

小石头的声音突然近了:"你就不想看着他们跪着求饶?"

月光照在刀刃上,映出我扭曲的脸。

"半个月后,萧明轩会在这山崖遇刺。"小石头的光裹住我的手腕,"救他,混进东宫。"

我盯着掌心浮现的血色契文,突然笑出声:"好啊,那就——"

"轰隆!"

屋顶突然塌下一角,夜风卷着枯叶灌进来。小石头的光黯了黯:"...先修屋顶?"

ε=(´ο`*)))唉,我这劳碌命。

6

“别忙活了,本座带你见见世面”

茅草屋漏下的月光突然扭曲变形,在泥地上旋出诡异的纹路。

"闭气!"小石头的声音像是隔着千层纱,"走——"

睁眼,发现自己还在茅草屋里。

“你搞什么鬼?” 我看着手里散发着微光的小石头。

小石头在掌心微弱闪烁:"……等着。"

话音刚落,一道素影踏空而来,衣袂翻飞间,连飘落的枯叶都静止了。

没错,他竟如仙人般在空中飞行,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绝世轻功?

我内心震撼不已,要知道,早在两百多年前,一场莫名的劫难席卷武林,众多高手纷纷陨落,珍贵的武功秘籍也随之不翼而飞。

如今的武林,大多只能修习些粗浅的拳脚功夫。

"丫头。"他扣住我的手,"你娘在哪?"四处张望。

小石头在识海里虚弱的说:"你现在是他小师妹的女儿!"

小石头在识海里传给我一段记忆:

十年前的剿灭魔教时,我娘头部受创失忆,流落民间,生下我后血崩而亡。

而眼前这人——凌云山庄庄主,我娘的师兄,寻了她整整十年。

"我娘她..."我狠掐大腿挤出眼泪,"生我时大出血...留了块玉佩..."

素袍男子浑身一震。他从怀中取出半块残玉,与我的这半块合二为一。

"果然..."他指尖发颤,"你眉眼像极了她……以后,你还有师伯,不,是师父。"

天旋地转间,眼前豁然开朗。朱漆大门上"凌云山庄"四个鎏金大字灼灼生辉,三百弟子齐刷刷跪倒:"恭迎庄主回山!"

"从今日起。"师父的手按在我肩头,"她便是我关门弟子,你们的小师妹清歌,要好好保护她。"

此后,师父对我关怀备至,耐心地教我剑法、轻功、奇门遁甲、暗器等,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。

可他的亲生女儿——小师姐却心生嫉妒,处处刁难。

晨雾未散,凌云山庄的演武场已响起剑刃破空之声。

我握紧木剑,虎口震得发麻。对面小师姐的藤鞭又一次抽在肩头,血痕透过粗布衫渗出来。

“野种也配学惊鸿剑法?”她冷笑,腕间金铃叮当作响,“这招‘燕回旋’,我练了三年!”

盐渍渗进伤口,我却想起昨夜偷听的呜咽——

“爹,我才是您亲女儿……您为何把心法都传给她?”

我擦掉唇边血沫,忽然笑了:“师姐,您说……若我告诉师父,您把他珍藏的《药王经》撕了垫妆奁……”

她瞳孔骤缩。

我挺能理解她的委屈。换做是谁,面对一个十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,只有在重要事情时才露面的父亲,好不容易回来,却带回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姑娘,心里都会不好受吧。

所以,对于小师姐的刁难,我并不太在意,毕竟我来这里是为了学本事,而不是来勾心斗角的。

三日后,后山寒潭。

小师姐中毒箭跌落水中时,我一把攥住她衣领。箭头的“七日笑”已让她唇角抽搐——这种毒会让人狂笑至喉骨断裂。

“松手!”她挣扎,“你不是恨我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我俯身吸出毒血,“可你若死了,谁帮我试新炼的‘断肠丹’?”

月光透过潭水,映亮两张同样苍白的脸。

自此,我们冰释前嫌,并肩风风火火闯江湖,情谊渐深。

离别比预想的干脆。

小石头浮现时,我正在擦剑。

剑穗突然断了,靛青丝线散落一地——就像小师姐当年说的:"这颜色最衬你。"

祂说:"该走了。"“他们会记得我吗?”

“不会。”小石头冷光森然,“此界天道会抹去你所有痕迹。”

原来遗忘才是真正的告别。

我大笑,眼泪却砸在剑鞘上:“也好……至少我记得他们”

睁眼仍是茅屋。

但掌心的剑茧还在,袖中三枚透骨钉泛着寒光。小石头裂痕更深:"下个世界……"

7

我再次闭上双眼,只觉眼前光芒一闪,再睁开眼时,嗯,还是我那破败的茅草屋。

屋外,瓢泼大雨倾盆而下,屋内也跟着下起了小雨,冻得我瑟瑟发抖。

我蜷在潮湿的草堆上,指尖摩挲着小石头新裂的纹路:"这就是你说的'惊喜'?"

突然,一个重物从天而降,穿过屋顶砸落屋内,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雪上加霜,屋里瞬间变成了 “中雨”。

定睛一看,竟是个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
“救?还是不救?”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。

这时,小石头急切地催促道:“快点救,再耽搁,这人就死翘翘了!”

我满心不情愿,没好气地回道:“死翘翘就死翘翘,上辈子我救了个受伤男人,结果他不仅拿我当挡箭牌,还要了我的命。我得有多傻,才会再干这种蠢事……”

小石头赶忙打断我,解释道:“他不一样,他可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,他爹更是丹峰峰主,堂堂化身老祖。你要是救了他,在这修真界就能横着走!”

我嗤笑一声:“还横着走,我又不是螃蟹。罢了,既然你执意要救,那就救吧。不过,你确定他爹看不穿我?”

小石头信誓旦旦地说:“当然,这可是本座和这儿天道谈好的交易条件。”

我无奈叹了口气:“行吧,你是天道,你说了算。可他伤得这么重,我怎么救?我这普通的金疮药,也派不上用场。”

小石头说:“我还有一点能量,能救他。但救完他,我就得陷入沉睡,之后你得收集天材地宝供我恢复,不然你就只能永远留在这儿,回不去了。”

我撇撇嘴:“这修真界,待着好像也不错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小石头又泼来一盆冷水:“想多了!一年后要是本座还没苏醒,你就会被这方天地直接抹杀!”

我无奈妥协:“好吧,你算计得可真精。那就赶紧救吧!”

紧接着,小石头施展能量为男人疗伤,随后陷入昏迷。

此后,我没日没夜地悉心照料了他五天,男人终于苏醒。

在他的引荐下,我跟随他一同回到宗门,顺利成为丹峰的记名弟子。

虽说只是记名弟子,师父却对我尽心尽力地教导。

在丹峰的日里,我日夜研读《百草经》,第一次炼丹时炸毁了半间药庐,被师父罚挑水三月。

晨雾中的丹房弥漫着焦糊味,第三十六次炸炉的浓烟还未散尽。

当第三十七炉丹药炸得房梁震颤时,师姐踹门而入:"你到底要毁多少灵材?!"

我抹了把脸上的灰,举起那颗焦黑的丹丸:"瞧,这次没化成灰。"

她瞪大眼睛——裂纹密布的丹药上,竟有一丝金纹流转。

"...天道酬勤。"师姐突然扔来一本手札,"我的笔记,爱要不要。"

那夜,烛光下展开的笔记扉页写着:

"丹道如人,不破不立。"

半年后,我成功筑基,得以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下山历练,奔赴秘境,收集天才地宝。历练过程惊险万分,好在每次都有惊无险。

一年后,小石头苏醒过来。

此后数年,我一心闭关,将在秘境里得到的丹方逐一研制。

小石头有天才地宝温养,愈发活泼,时常独自溜进秘境偷取天材地宝。

有时候,祂被这里的天道发现,追着用天雷一顿劈。

挨了劈,祂就跑来找我要疗伤丹药,如此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,也不知道祂这是添了什么怪癖。

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我贪恋了这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太久,是时候说再见了。

8

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擦着耳膜划过。

"找死啊!"出租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,唾沫星子混着烟味喷在我脸上。

我僵在马路中央,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气裹着汽车尾气往鼻腔里钻。

霓虹灯在视网膜上拖出长长的光痕,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的强光像千万把利剑——这比任何武林杀招都令人眩晕。

"姑娘没事吧?"穿碎花裙的大娘拽着我胳膊往人行道拖,"年纪轻轻的,可别想不开..."

"多谢。"我掐着掌心逼自己回神,心里恶狠狠威胁:“小石头,你再敢乱传送,信不信我把你磨成粉泡茶喝?”

小石头在口袋里发烫:"欢迎来到21世纪。"

经过一番打听,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叫现代,是一个开明、富足且相对和平的时代。

而我现在的身份,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
图书馆的冷气吹得纸质资料沙沙作响。

我盯着《中国妇女发展白皮书》上那行字——"女性企业家占比28.7%"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。

隔壁座位穿实验室白大褂的女生正用笔记本电脑跑数据,胸牌上"量子物理研究所"的字样在灯光下微微反光。

"看入迷了?"抬头对上图书管理员探究的目光。

我合上《杜拉拉升职记》,从储物袋摸出块灵石:"这个...能换钱吗?"

她推了推眼镜:"Cosplay道具去隔壁漫展。"

最终在古董街换了180万。当POS机吐出交易凭条时,小石头突然震动:"你手在抖。"

"闭嘴。"我把银行卡塞进牛仔裤口袋,"我只是没想到..."

没想到在这个世界,女子这么自由,可以和男子一样抛头露面,可以上学,可以自主婚嫁,可以做官…

会议室玻璃墙倒映着我紧绷的下颌线。

"沈小姐。"甲方代表敲了敲报价单,"贵司的方案...很特别。"

他目光扫过我身后几个男同事,"但让个新人负责千万级项目?"

项目经理陈志强立刻赔笑:"小沈就是挂个名,实际由我..."

"方案第三页的税筹模型是谁做的?"我突然打断。

"当、当然是我..."陈志强额头渗出冷汗。

"那请陈总解释跨境递延纳税的核算逻辑呗"我把钢笔转了个花冷笑,"陈总,这是连中文都说不利索?"

死寂中,甲方代表突然大笑:"有意思!沈小姐,明天十点来签合同。"

散会后陈志强堵在电梯口:"你以为靠小聪明能走多远?"

"陈总。"我按下关门键,“《孙子兵法》有云——‘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’。”

电梯门缝合前的最后一瞬,我晃了晃手机,"您太太知道您用公款养的那个女大学生...最近堕胎了吗?"

三个月后,我抱着纸箱走出写字楼。被辞退的理由很荒谬——“过度加班影响团队士气”。

小石头在口袋里冷笑:“他们怕了。”

我仰头看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——短发利落,眼里烧着两簇野火。

这个时代给了女子自由,但有些战场,古今皆同。

站在写字楼落地窗前,俯瞰城市霓虹。

小石头闪烁:"怎么,心软了?"

我手里搅拌了拿铁:"这里女子活得堂堂正正,不必像我们那时……"

——若当初萧明轩不曾骗我,是否我也能如这些都市女子般,不必沾血求生?

但下一秒,掌心浮现前世坠崖时的血痕。

"不,"我冷笑捏碎纸杯,"有些人,只配被碾进尘土。"

“走吧。”我把工牌扔进垃圾桶,“该回我们的时代了。”

12

我压低声音,满怀期待地问手中的小石头:“小石头,你还能再带我去别的世界吗?” 此刻,我心里无比渴望变得更强,复仇的火焰在心中越烧越旺 。

小石头传来回应:“能是能,就是太危险了,我没法保护你,你只能靠自己,法术什么的肯定不能用。”

我不假思索,斩钉截铁地说:“去!”

话音刚落,小石头光芒大盛,瞬间照亮了四周。我急忙闭上双眼,刹那间,只觉天旋地转,身体仿若被卷入了无尽的旋涡。

待再度睁眼,眼前景象已全然不同。

此刻,我置身于一个荒芜死寂的山谷之中,浓厚的雾气如浓稠的墨汁般弥漫,层层叠叠,连阳光都难以穿透分毫。

“这是何处?” 我下意识地小声嘀咕,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不断回荡,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。

“这里是古战场,你将在此历练,学会在残酷现实中统领与谋略。” 小石头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响起,透着一丝清冷与神秘。

我紧紧攥起拳头,指甲几乎陷入掌心,在心底给自己鼓劲: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定要努力掌握强大本领。

没走多远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杀声从浓雾中传来。一群身着破旧铠甲的士兵,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,出现在我的视野中。

他们看到我,先是一愣,随后有人喊道:“这里怎么会有个女子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大声说道:"想活?就跟紧我!"转身一剑砍翻敌旗

"记住——你们今天的每一刀,都是在剁那群欺压我们的蛆虫!"鲜血溅了我脸

"杀一人赏十亩地,杀十人...我许你们子孙三代不纳粮!"

士兵们见此热血沸腾,士气高涨。

从那以后,我日夜研读《孙子兵法》,将书中的谋略运用到实际训练与战斗中。

初次指挥小型遭遇战时,敌方来势汹汹,我按照兵法中 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” 的原则,先派人摸清敌军虚实,再巧妙设伏,成功击退敌人。士兵们开始对我刮目相看。

随着时间推移,战事愈发激烈。

在一场大规模战役前夕,我面临着兵力悬殊、粮草不足的困境。

我反复思索兵法中的 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,带领士兵们背水一战,同时派出精锐部队绕到敌军后方,烧毁其粮草辎重。

战场上,我身先士卒,鼓舞士气,最终以少胜多,取得了辉煌的胜利。

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,我逐渐成长为一名威风赫赫的女将军。

士兵们对我忠心耿耿,我也学会了在复杂的局势中冷静判断,精准决策。

每一次胜利,都让我离复仇的目标更近一步。

“沈清歌,你当真要继续在这古战场冒险?” 小石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,轻轻问道。

“那是自然!我两辈子遭受的屈辱,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!” 我斩钉截铁地回应。

小石头沉默片刻,光芒闪烁后说道:“好吧,我助你一臂之力。但你要清楚,每次踏入这个梦境,都与在鬼门关徘徊无异。”

我重重地点头,语气决然:“我心里有数,可我已别无选择。”

在古战场的每一天,都如同置身于生死炼狱,艰难挣扎。

黑暗中,我学会捕捉那一丝如萤火般微弱的希望;

绝境里,我努力寻觅那一线生机。

每一次突破极限,我都拼尽全身力气,唯有如此,才能报仇雪恨。

“沈清歌,你变化太大了。” 小石头的声音里满是感慨。

我目光坚定如炬,沉声道:“我必须变强,否则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。”

终于,在一个雾气稍散的日子,小石头光芒格外耀眼,它说道:“沈清歌,如今的你已足够强大,可以回去了。”

我缓缓点头,心中默念:“好,我这就回去,那些曾经肆意践踏我的人,是时候付出惨痛代价了。”

13

日头渐高,村口的老槐树下人影绰绰。

我站在摊位前,身后摆着几瓶自制的丹药和胭脂,瓶身晶莹剔透,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
来往的村民驻足观望,有人低声议论:“这丫头,怎么又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?”

也有人好奇地凑上前,伸手摸了摸瓶子,“这香味倒是不错。”

我心里好笑,那可不,都是宫廷中学到的技艺。

这丹药配方是我在梦中反复推敲得来的,而水粉则是从深山中采摘的珍贵药材提炼而成。

起初,村民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一两瓶,

但很快,那些用过的人都回来夸赞:“用了这东西,脸上的斑点淡了!”

“这丹药治好了我多年的风湿!”消息传开,越来越多的人来找我购买。

远处,林婉兮和小叔一家的目光如锋般刺来。他们站在人群中,眼神闪烁不定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。

“呵,这就眼红了”我心里不屑。

风中传来他们的窃窃私语:“她那秘方,若是落到咱们手里……”声音虽轻,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。

我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心中升起一股寒意。 夕阳西下,摊位前的人渐渐散去。

我收拾好东西,转身准备离开时,却听到身后一声冷笑:“大丫,你可真会装神弄鬼啊。”

抬头一看,正是林婉兮和小叔一家,他们带着几个地痞无赖围了上来。

林婉兮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:“听说你的护肤品很神奇?不过,若真是有毒呢?到时候,可别怪我们替天行道。”

小叔则在一旁附和:“没错,你最好识相点,把秘方交出来。”

我没有回应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,目光如冰霜般寒冷。风拂过,吹动我的衣角,仿佛也在嘲笑他们的愚蠢。

这一世,我不会再退缩,也不会再容忍任何人的挑衅。我心中冷笑,你们以为我会怕吗?这场戏才刚刚开始,而我,早已做好了反击的准备。

14

集会那天,阳光洒满村子的广场,人群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。

我站在摊位后,手指轻轻摩挲着一瓶护肤精华,心里清楚,这是林婉兮和小叔一家为我设下的陷阱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人群中,身后还跟着几个地痞无赖,脸上写满了得意和狡黠。

林婉兮高举溃烂的猪皮:“大家快来看啊!这就是用了沈大丫的毒胭脂成了这样!”

“有人用了她的东西,脸都烂了!你们看,这就是证据!”她的话音未落,人群中便响起一阵骚动,有人惊呼,有人皱眉,更多的人露出怀疑的神色。

小叔紧接着补刀:“就是就是!前几天我家婆娘用了她的东西,脸上就起了大片红疹,差点毁了容!这分明是害人不浅!”

他一边说,一边指使那几个地痞举起所谓的“受害者”,那人脸上涂满了红肿的假伤痕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我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。

心里冷笑,这些人演技倒是挺逼真,可惜演技再好,也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。

我缓缓站起身,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林婉兮,小叔,你们的话,我听着像是编排好的戏文。”

人群骚动,我却不慌不忙走到井边,舀起一瓢水泼在猪皮上——假伤痕遇水融化,露出光滑表皮。

“诸位。”我掏出银针扎进护肤品,“若真有毒,银针怎会不变色?”

又突然刺向林婉兮的手背!

她尖叫躲闪,我却收针轻笑:“躲什么?”

真相大白,她的脸比溃烂的猪皮更精彩。

林婉兮慌了神,试图辩解,但没人再愿意听她的话。

她和小叔一家被孤立在人群外,脸色苍白如纸。

我站在原地,嘴角微扬,心中一片快意。

15

夜幕降临,废弃小屋内烛光摇曳。

我坐在窗前,手中握着一块磨得发亮的小石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它粗糙的表面。

外面的喧嚣早已平息,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,像是在为今天的胜利奏响尾声。

“萧明轩要来了。”小石头的声音低沉而戏谑,像是一根火苗点燃了我心底的怒火。

萧明轩终于要来了么,真的期待你也变成蝼蚁的那一天呢。

我的提前做好准备,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。

我闭上眼睛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

那日,萧明轩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村口,阳光镀在他身上,锦袍华贵,眉目如画。他向我伸出手,唇角含笑,声音温柔得像是春日的风:"跟我回宫,做我的皇后。"

那一刻,我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救赎。

我满心欢喜地随他入宫,以为从此脱离苦海,却不知,这才是噩梦的开始。

为了配得上他,我日夜苦读,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,样样不敢懈怠。他为我寻来名师,有时甚至亲自执笔教我写字,指尖相触时,他低笑:"清歌,你学得真快。"

我以为那是真心。

他日日陪伴我,带我看御花园的桃花,在月下为我斟酒,说我是他此生唯一珍视的人。我信了,甚至傻到为他挡过毒酒,替他挡过刺客的刀。

我以为这是爱。

直到那一日——

寺庙祈福途中,他搂着魏淑云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冰冷得像是从未认识过我。

"沈清歌,你真恶心。"他嗤笑,"不过是个村姑,也配肖想朕?"

我浑身发冷,如坠冰窟。

"你以为朕真会碰你?"他捏着我的下巴,一字一句像是刀子,"日日陪你的,不过是个替身罢了。"

"你,只是朕爱妃的挡箭牌。"

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下悬崖。

——原来,那些温柔是假的。

那些情话是假的。

那些花前月下、执手相看的时光,全是假的!

我视他为救赎,他却只当我是棋子!

我为他掏心掏肺,他却笑我痴心妄想!

我睁开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渗出,却抵不过心头翻涌的恨意。

萧明轩,你骗我情深,毁我一生。

这一世,我要你尝尝——什么叫痛不欲生!
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每天清晨便上山,蹲守在萧明轩可能出现的地方。

我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山洞,四周树木葱郁,藤蔓缠绕,既能观察动静,又能躲避他人的视线。

白天,我继续研究新的护肤品和丹药配方;

夜晚,则翻阅从各界带来的古籍,学习更多关于医术和毒术的知识。

16

后山密林,枝叶交错。 日光被遮得严严实实,只有零星的光斑洒在地上,像碎裂的镜片。

风穿过树梢,呜咽声低沉而绵长,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事奏响前奏。

我隐在一块巨石后,屏息凝神。 手中握着一根枯枝,指尖微微发白。

前方的小径蜿蜒曲折,落叶铺满地面,寂静得连虫鸣都显得突兀。

终于,他来了。

萧明轩踉跄着从密林深处走出。 衣衫褴褛,血迹斑斑。

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倔强,眼神却依旧锐利。

“感谢你兄弟的贡献。” 我低声自语,语气里透着嘲讽。 若不是这场暗杀,你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。

我冷笑一声,眼中寒意刺骨。

这一世,我要亲手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。

脚步轻得像猫,我从阴影中走出。

他听到动静,猛然抬头,攥紧了手中的长剑。

“谁?”声音沙哑,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我没有回答。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讥笑。

下一瞬,我挥拳砸向他的腹部。

他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,摔倒在地。

我又是一拳,对着他的脸,“这是还你的第一笔账。”

他咬牙忍痛,眼中闪过愤怒和不解。

“你是谁?为何……”话未说完,又被我一脚踢翻。

“闭嘴。”我冷冷打断他。

心中怒火翻涌,每一拳都是对前世屈辱的偿还。

他终究支撑不住,昏死过去。

我蹲下身,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中却没有半分怜悯。

搜刮了他所有得信物, 剥了他的衣物扔下悬崖,只剩亵衣亵裤。

拖着他,将他藏进一个隐蔽的山洞。

四周藤蔓缠绕,连阳光都透不进来。

我站在洞口,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他。

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“太子殿下,这只是开始。”

风再度呼啸而过,带着几分凛冽。

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,又像是在为我的复仇喝彩。

17

五天后的清晨,薄雾弥漫。林婉兮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山洞外。

她瘦了许多,脸色憔悴不堪。昔日娇美的容颜被疲惫和焦虑吞噬殆尽。

村民们避之唯恐不及。她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。

她跪在山洞口,低头整理东西时,眼眶微红。

声音颤抖:“殿下,您还能撑得住吗?”

没人回应,只有萧明轩虚弱的喘息声从洞内传来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将篮子放下,转身离开。

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缓慢。

我躲在远处的树后,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
她以为自己能救他,这不过是我计划的一部分。

她不敢把萧明轩带回家。 只能每天偷偷去山洞送些干粮和水。

她还真是恶毒, 为了给萧明轩请大夫,想霸占我的财产,她竟然联合小叔一家再次陷害我。

夜深人静,我蹲在屋顶,冷眼看着他们的密谋。

“一定要大丫那个贱人背这个黑锅。”小叔的声音透着阴狠。

“只要把她赶出村子,那她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。”林婉兮低声附和。

我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 心中怒火翻涌,却压得死死的。

夜静悄悄的,村子里一片寂静。

林婉兮和小叔一家悄悄行动起来。

他们鬼鬼祟祟地来到我的院子。

将刘二狗的尸体埋进土里,试图栽赃于我。

他们的动作笨拙而慌乱。

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早已察觉。

我待他们离开后,哼,想得美! 我趁着夜黑风高,悄悄摸到后院。

那土是新翻的,一看就知道有问题。我拿起铁锹,几下就刨出了刘二狗的尸体。他瞪大眼睛,死得可惨了。

我看着这尸体,心里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。

他啊,就是林婉兮的棋子,现在没用了,就被弃了。

我可不会让他们得逞。 我扛起尸体,一路走到小叔的院子。

月色下,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。我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,把刘二狗给埋了进去。

埋好之后,我还特意把林婉兮的发钗和手帕放在他旁边,

18

想着明天一早,这事儿就能闹得满城风雨。

第二天一早,我还没起床呢,就听见小叔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惊呼声、吵闹声。

我慌忙穿好衣服,跑过去一看,嘿,那刘二狗的尸体怎么被发现了,就露个小脸儿在土外面,旁边还放着林婉兮的发钗和手帕呢。

小叔一家子脸都绿了,我奶更是气得直跳脚,指着院子里的人就骂,说是谁干的缺德事儿。

人群里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:“这发钗和手帕,不是林婉兮的吗?”

这一喊,大家伙儿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林婉兮,那眼神跟刀子似的。

林婉兮一看这架势,赶紧解释:“这、这不关我的事啊!我说前两天发钗和手帕怎么丢了原来是刘二狗偷去了!”

我奶也忙着撇清关系:“我们可没干这事儿!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!”

我躲在人群后头,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,心里头那个爽啊。

我心想: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吧!

后来,村长,他们看了看现场,又听了听大家的议论,皱起了眉头。

最后,他们的眼神都落在了林婉兮的身上,毕竟那发钗和手帕可是铁证如山啊。

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,村民们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。

“村长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有人高声说道,“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得报官!”

“报官?”村长皱了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“报官固然好,但这样一来,村子的名声可就毁了。以后谁还敢来我们村提亲?”

人群中又传来一阵议论,有人点头,有人摇头。村长的话触动了村民们的心弦,毕竟,村子的名声和孩子们的婚事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。

“村长,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,是村里的猎户赵大,“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。”

“赵大说得对!”村民们纷纷附和,“这事儿得有个说法,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
他转身看向小叔和林婉兮,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:“沈富贵,林婉兮,你们两个,必须离开村子。”

小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:“村长,我冤枉啊!我冤枉!”

“冤枉?”村长冷笑一声,“冤枉也要有个说法。这尸体是怎么回事?林丫头的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?”

林婉兮站在一旁,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。她的眼神在人群中游移,最终落在我的身上。我却转过头,装作没看见。

“村长,我……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”林婉兮的声音颤抖着,“我真的没有杀人。”

“有没有杀人,自有官府来断。”村长冷冷说道

小叔和林婉兮的脸色瞬间变得绝望。“不能报官报官就完了啊”

“村长,求求你,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小叔哀求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。

“机会?”村长冷笑一声,“沈富贵,你还有脸求机会?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不是你家的牛羊丢了那么简单。”

小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咬了咬牙,最终低下头:“好吧,我离开。”

林婉兮也跟着低下头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:“我……我也离开。”

村长点了点头,转身看向村民们:“大家都听见了,沈富贵一家和林婉兮今儿就离开村子。刘二狗这是大家都拦在肚子里,不然后果自负。

当天夜里,林婉兮偷了家里所有钱财,带着受伤的太子悄悄回京。

19

林婉兮带着太子回京了,马蹄声渐行渐远,尘土落定。

我站在原地,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尽头。

风从山间吹来,带着些荒野的萧瑟,吹乱了我的头发,也吹散了我心头的迷茫。

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。

“林婉兮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我低声呢喃,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我转身,迈着沉稳的步伐,走进那间废弃的小屋。

屋内昏暗,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,斑驳地洒在地上。

我径直走到桌前,桌上那颗丹药在微弱的光线下,泛着淡淡的光泽,蕴含着无尽的力量。

我拿起丹药,轻轻摩挲着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:“萧明轩、林婉兮接下来我们好好玩。”丹药的表面光滑如玉,触感冰凉,却在我的掌心传递着一股温暖的力量。

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开始默念咒语。

这是我在修真界学的第一个法术,随着咒语的念出,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,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丹田涌出,迅速笼罩全身。

片刻后,我睁开眼,对着铜镜看了一眼,镜中映出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——温润如玉,眉目如画,正是太子萧明轩的模样。

我看着这张脸,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
转身,背对着铜镜,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传出:“太子殿下,你,准备好了么?”

我走到桌边,拿起一张破旧的纸张,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我的计划。

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,都是我用尽心思写下的。我看着那张纸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戏台子要搭好了……”

我走出小屋,站在门口,望着远方的天空。夕阳如血,染红了半边天,好似在为我的复仇之路铺上一层血色的地毯。我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风的吹拂,心中充满了力量。

“林婉兮,萧明轩,我,来了。”我低声呢喃,声音在风中渐渐消散。

20

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,车轮碾过尘土,扬起一片灰蒙蒙的雾气。

我坐在路边的草丛中,眼神冷冽,盯着不远处的商队。

萧明轩的马车就在其中,林婉兮坐在萧明轩身边,一脸的温柔与关切。

“太子殿下,您累不累?”林婉兮的声音软糯糯的,带着甜腻。

太子萧明轩微微一笑:“无妨,有你在身边,孤怎么会累呢?”

我趁商队停下休息的时间,悄悄靠近太子的马车。

林婉兮正忙着准备茶水,太子萧明轩则坐在车内,眼神有些疲惫。

我轻手轻脚地靠近,将焕颜丹悄悄塞进他的茶里。他喝下茶,丝毫没有察觉。

“太子殿下,您没事吧?”林婉兮关切地问道。

萧明轩微微一笑:“无妨,只是有些累。”

我躲在暗处,嘴角的冷笑更深,焕颜丹已经起效。他的记忆也被我修改。

我将第一世我入宫前的一切的记忆,植入他的脑海。

从此他就是一个小村姑,一直被欺压、不幸救了太子的沈大丫。

而林婉兮,她救过太子的记忆,已被我抹去。

她只当自己是沈大丫的随嫁丫头,再无其他。

我顶着萧明轩的脸,悠哉的坐在马车里。

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呢。

“太子殿下,你这张脸……我用得可顺手了”我轻抚他的脸。

“放心,我不会杀你,我要让你活着——活成我的影子,连狗都不如的影子!”我狠狠勾着他的下巴。

“你不是最爱用替身骗人吗?现在,你也尝尝当替身的滋味!”

马车缓缓驶入京城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
我坐在车内,目光透过车窗的缝隙,扫过窗外的景象。

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流民,士兵们在驱赶着他们,没人敢太靠近。

这场干旱已经持续了半年了,再过不久,魏家就会操纵流民制造混乱。

我记得,前世萧明轩以为魏淑云母家势微,小心翼翼地把她藏着,拿我做挡箭牌。

却不知魏家早就狼子野心,早在魏淑云祖辈就开始布局,魏家多女儿,打小培养嫁给高官显贵做妾。

不然她爹小小吏部郎中,她怎么可能稳坐贵妃职位。

哼,既然我来了,那么这一切就要改改了。

我回到东宫,坐在书房中,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。想着如何分化魏家这盘枝错节的势力,如何应对接下来白热化的夺嫡斗争。我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,

但每一步都必须谨慎,不能露出丝毫破绽。

“殿下,属下有事禀报。”我的贴身侍卫小声说道。

我睁开眼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赈灾账册在烛火下泛黄,我指尖停在“魏氏粮行”的朱砂印上。

“殿下,这不对。”侍卫低声道,“按账目,魏家放粮三千石,可灾民领到的不足八百。”

我心中一凛,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好,继续查下去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
侍卫领命而去,我心中冷笑。

魏家,你们的野心太大了,却不知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子。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的流民。

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愤怒,ε=(´ο`*)))唉,魏家很快就会利用他们制造更大的混乱。

我转身回到桌前,拿起一支毛笔,开始书写一封密信。

这封信将寄给我的亲信,让他们在暗中布局,收集魏家的罪证。我必须谨慎行事,不能让魏家察觉到我的行动。

“殿下,殿下。”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我抬起头,看着他焦急的神情:“怎么了?”

“殿下,城外的流民开始骚动了,魏家的人似乎在暗中煽动。”侍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
我心中冷笑,魏家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还要快。我站起身,拿起那封刚刚写好的密信,递给侍卫:“立刻送出去,一刻也不能耽误。”

窗外传来流民哀嚎。我合上册子,忽然想起第一世——

萧明轩搂着魏淑云赏雪,太监战战兢兢禀报:“北疆又冻死千余人……”

“慌什么?”他随手掷了块金锞子,“魏爱卿不是刚献上貂裘么?”

“备马。”我抓起斗篷,“去会会这位‘仁善’的岳丈。”

21

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分列两旁,瑟瑟发抖,气氛凝重如铁。

我站在最前排,低着头。皇帝坐在龙椅上,眼神疲惫。

“都哑巴了,平时一个个不挺能吵的,遇到事了都装鹌鹑!”啪的声,皇帝把奏折扔到地上

大殿里一片寂静。

我微微一笑,上前一步:“父皇,儿臣以为,当务之急是解决旱灾和流民问题。旱灾不除,百姓无以为生;流民不稳,京城难以安宁。”

皇帝微微点头,眼神中带着赞赏:“太子有何良策?”

我微微一笑,声音平静而有力:

“儿臣以为,解决旱灾,需从两方面入手。一是调水,二是祈雨。”

皇帝微微一愣,随即点头:“说说看。”

我继续道:“从邻近有水的州府调水,缓解受灾地区的旱情。同时,儿臣建议派遣水利专家前往受灾地区,指导百姓开挖水井,修建水渠,以备长远之计。”

老丞相点了点头:“此法可行,但需大量人力物力。”

我微微一笑:“人力,可用这些流民,雇佣他们挖井修渠,每天一吊钱,两顿饭想来他们会抢着干,这样也能安置些流民。物力自当开国库赈灾。至于祈雨,臣儿建议在京城和受灾地区同时举行祈雨仪式,以安民心。”

皇帝微微点头,看向众大臣:“众卿以为如何?”

众大臣纷纷点头,“臣等附议”我心中冷笑.

“好,就依太子之言。”皇帝的声音落下,朝堂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
“至于流民问题,儿臣以为,健康的劳力安排返乡修建水利,至于老弱妇孺,可在京城周边设立临时安置点,提供基本的食宿。在安置点内设立工坊,让流民参与劳作,换取生计。需派遣官员前往安置点,宣讲朝廷政策,安抚民心。待旱灾结束后再安排他们返乡。”

户部尚书:“皇上,国库空虚没那么多银两啊”

我微微一笑:“父皇,儿臣,愿捐赠五千两用于救灾”,反正不是我的钱,嘿嘿,朝堂上蛀虫也该出出血了。

皇帝哈哈大笑“好,好,好,朕的好皇儿啊,从朕的私库里也拿出五千两赈灾”

朝堂一片哗然,群臣纷纷捐赠。

退朝后,二皇子拦住我的去路“皇兄,刚才好大的风头”

“二弟过奖过奖”

22

我坐在东宫的书房里,手中把玩着小石头,看着桌案上的密信,魏家怕是要察觉我在调查和分化他们的势力了。

“殿下,魏姑娘来了。”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
魏家果然势大,这大晚上的姑娘家的居然能出入宫,萧明轩这个眼盲心瞎的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。

我微微一笑,将密信放放入暗格,起身去开门。萧明轩心尖尖上的人儿,我们又见面了。

魏淑云立在殿外,一袭胭脂红蹙金鸾尾裙裹着玲珑身段,月光顺着她肩头滑落,在腰际收作一束惊心动魄的弧线。

她抬手扶了扶鬓边累丝金凤步摇,指尖染着凤仙花汁,像雪地里溅开的血珠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这声唤得百转千回,偏在尾音上挑时漏出一丝颤——像猫儿爪尖勾住锦缎,欲擒故纵地挠。

我盯着她颈侧那颗朱砂痣。

前世萧明轩吻过那里,在御花园的海棠树下。他唇齿间还沾着我酿的梅子酒香,转眼就能把鸩酒灌进我喉咙。

“更深露重,魏姑娘倒是殷勤。”我斜倚门框,故意让烛光淌过她眉眼。

她果然微微仰脸,任光影在眸中碎成星子——

左眼尾三粒黛青小痣排成扇,垂睫时如折扇半阖,掀起来便是媚眼如丝,活脱脱一副勾魂摄魄的狐狸相。

夜风掠过,她装作畏冷轻颤,纱衣下锁骨若隐若现。

偏那金镶玉禁步纹丝不动——好个“端庄”的闺秀。

这身段,这音色是挺撩人,也难怪萧明轩能为她做出给自己带绿帽子的荒唐事来。

魏淑云走进书房,环顾四周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:“殿下,近来朝堂之上,风声鹤唳,不知殿下有何打算?”

我心中冷笑,她这是试图套我的话。

我微微一笑,装作不知情:“云儿,这朝堂之事,自有父皇定夺,孤还想和云儿潇洒几年。”

魏淑云一脸娇羞:“殿下,讨厌,您怎可如此孟浪!”

我挑了挑她的下巴,侧着头在她耳边吹气:“云儿,那你可喜欢””

魏淑云抽了抽嘴角,眼神中带着点无奈:“殿下,您这是在取笑我了。”

魏淑云纤指捏着墨锭,在砚台里慢悠悠地打着旋儿,袖口熏的苏合香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——甜腻得让人反胃。

“殿下近日憔悴了。”她眼波盈盈,指尖似有若无地蹭过我手背,“可是政务太劳神?”

我强忍住抽手的冲动,顺势握住她的腕子,拇指在她脉搏上摩挲——像捏住一条毒蛇的七寸。

“有云儿在,孤怎会累?”我学萧明轩的腔调低笑,喉间却像含了块馊掉的糕。

她掩唇轻笑,发间金步摇簌簌地晃,活像条响尾蛇在摇尾巴。我盯着她唇上那抹艳丽的胭脂,忽然想起前世——她就是用这张嘴,在萧明轩耳边吹风,哄得他给我灌下鸩酒。

——真该现在就把鹤顶红抹在那杯沿上。

可指尖刚碰到茶盏,小石头就在袖袋里发烫警告。

“夜已深了。”我突然倾身逼近,如愿看见她睫毛慌乱地颤,“不如……留下?”

她果然如受惊的兔子般后仰,脖颈泛起薄红:“殿、殿下!妾身尚未过门,这于礼不合……”

装得倒贞烈。可惜如今顶着这张脸的是我,她这番做派全喂了狗。

“是孤唐突了。”我故作失落地松开她,转头高呼,“来人,送魏姑娘出宫!”

待那抹胭脂色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,我一把扯开领口,狠狠喘了口气。

“哐当!”

描金茶盏被我砸在柱上,瓷片四溅。

“真他妈恶心。”我搓着碰过她的手指,直到搓出血痕,“装深情比杀人还累……”

小石头飘出来幽幽道:“你刚才摸她腰的时候,演技倒挺自然。”

“闭嘴!再提这事我把你丢进茅坑!”

23

我跪在殿前,双手抱拳,声音清冷而笃定:"父皇,沈清歌于儿臣有救命之恩,儿臣欲娶她为正妃。另,魏家小姐淑云贤良淑德,可为侧妃。正值灾年,双礼并办,可省三万两银子充作赈灾之用。"

话音刚落,满朝哗然。

"太子殿下竟要娶个村姑?!"一位老臣瞪圆了眼,山羊胡直抖。

"呵,魏家不过五品小官,也配与东宫结亲?"兵部尚书冷笑,眼神轻蔑。

角落里,二皇子的谋士压低声音讥讽:"自断臂膀,愚蠢至极。"

皇帝坐在龙椅上,目光深沉:"太子,你可想清楚了?"

我抬头,目光如刀:"儿臣心意已决。"

——省下的三万两,正好用来养我的私兵。

三个月后,新婚夜,红烛高照,东宫一片喜气洋洋。红绸遍挂,宫女们穿梭其间,忙碌而有序。

我站床榻前,看着眼前的一切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却带着一丝冷冽。

"沈清歌"(萧明轩)揭开的盖头,她一脸娇羞地抬头看我,那张脸——粗糙、暗黄,哪怕将养了半年,也掩不住村姑的土气。

我盯着他,忽然想笑。

前世的我,怎么会蠢到以为萧明轩真的会爱上一个村姑?

他可是太子啊,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贵人,见过的美人怕是比我吃过的盐还多。

而我呢?一个连胭脂水粉都买不起的乡下丫头,手指粗糙得能刮破绸缎,说话还带着土味。

就这样的我,居然真信了他说的"清歌,你是特别的"。

特别蠢吗?

他带我入宫,教我琴棋书画,我竟以为那是真心。他夸我聪慧,我竟沾沾自喜,却不知在他眼里,我不过是个好拿捏的傻子。

现在看着眼前这张脸——干瘦、黝黑,连装娇羞都显得笨拙。我终于明白了:

萧明轩当年能对我"情深义重",不是因为我特别,而是因为我够蠢,蠢到会信他的鬼话。

"萧明轩..."

我死死盯着萧明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前世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,勒得我几乎窒息。

"你知道吗?"我轻笑出声,声音却抖得厉害,"若你当年直接告诉我,要我给魏淑云当挡箭牌,我...我或许会答应的。"

那时的我多傻啊。一个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村姑,能穿上绫罗绸缎,能吃上御膳房的点心,能睡在锦缎铺就的床榻上...这已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。

"我甚至..."喉咙突然哽住,我狠狠咬了下舌尖,"我甚至想过,就这样死在宫里也好。至少...至少比饿死在村里强。"

可你偏不。

你偏要假惺惺地对我好,手把手教我写字,夜夜来我宫里用膳。你偏要在我染风寒时亲自喂药,偏要在我生辰时送那支累丝金凤钗。

"你让我以为..."我猛地攥住他的衣领,"你让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!"

特别蠢还差不多。

最可笑的是,直到坠崖前一刻,我还在担心你被刺客所伤。而你搂着魏淑云,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:"日日相伴的不过是替身,你也配?"

——所以这辈子,你就好好当这个替身吧。

我拉着萧明轩的手,深情的说:“清歌,今天你委屈了,不过有我在没人在敢欺负你。”

“我捏着萧明轩的下巴,逼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——那张属于“沈清歌”的脸,此刻正苍白如纸,眼里盛满屈辱的泪水。

“清歌,”我故作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,指尖在他颤抖的唇上摩挲,“别怕,今晚委屈你了,但你要明白,我娶魏淑云……是为了大局。”

他死死咬住嘴唇,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,怯怯的点头。

——多可笑啊,堂堂太子,如今却要顶着“沈清歌”的身份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男人洞房。

我牵着他冰凉的手,一步步走向魏淑云的房间。

魏淑云正端坐在喜床上,红盖头下隐约可见她娇艳的唇色。听到脚步声,她娇滴滴地唤道:“殿下……”

我一把掀开她的盖头。揭开魏淑云的盖头,她看到“沈清歌”吓得小脸一白:“殿下,姐姐怎么在这,这是何意”

“咳”我掩了掩嘴角“云儿,你今天真美,清歌她什么都不懂,我带她来观摩观摩”

魏淑云“殿下,你好坏,怎么能这么对姐姐。”

“沈清歌”在一旁簌簌落泪。我心里很痛快:“萧明轩这就难受了,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”

我后退一步,欣赏着他惊恐的表情,心里痛快得几乎要笑出声。

“好了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我点燃桌上的安神香,袅袅青烟中,魏淑云的眼神逐渐涣散,身体软软地倒进床榻。

我拍了拍萧明轩的脸:“好好看着,云儿是怎么‘伺候’人的。”

他眼眶通红,泪水无声滑落,却连闭眼都做不到。

我退出房间,把早已准备好的替身送了进去。

我靠在门外,听着里面隐约的动静,想象着萧明轩清醒地看着这一切,却无法反抗的样子……

等他恢复记忆,想起今晚的屈辱,会不会疯掉?

“林婉兮呢?”我转头问侍卫。

“已经抬进后院了,殿下。”

“很好。”我眯起眼,“让他们三个……好好‘相亲相爱’。”

24

我站在书房的窗前,月光洒在案几上,那厚厚的证据册子静静躺在那里,仿佛是一颗颗定时炸弹,随时都能炸得魏家粉身碎骨。

我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纸面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
“殿下,证据已经准备妥当。”贴身侍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紧张。

我转过身,目光如刀,扫过桌案:“好。”

一封封书信,一行行账目,一张张贿赂记录,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,在烛火下闪烁幽光。我伸手,将它们一一拾起,又放下,仿佛触摸到的不是纸张,而是魏家人的咽喉。

“魏家啊好大的手笔……” 我低声呢喃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我翻开账本,第一页就写明了魏家如何趁着旱灾,低价收购受灾百姓的土地,再高价转卖出去。那些饥肠辘辘的农民,为了活命,只能忍痛割爱。一笔笔数字清晰可见,每一个数字背后,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
“魏家真是好手段。”

我冷笑一声,将账本合上,随手丢在一旁。

接着,我又拿出那封书信。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伪造过的,但其中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——魏家与匪患互通款曲,暗中勾结,甚至为匪患提供粮草支持。匪患烧杀抢掠,而魏家则从中渔利,官商勾结,无恶不作。

“啧啧,真是‘仁义’得很呐。”

我摇头叹息,语气里满是讽刺。

最后,还有那几页贿赂记录。每次读到这里,我都恨不得将它撕碎,但理智告诉我,必须留着。因为这些记录清楚地表明,魏家是如何用金钱换取权势,又是如何操控朝堂,让忠臣良将沦为牺牲品。

“欺行霸市,买卖官职……”

我咬牙切齿,指甲深深嵌入手心。

然而,最让我难以忍受的,是魏家的另一项罪名——敌国奸细。

魏家居然是敌国的探子留这的血脉,利用魏家女儿还有收养的女孩慢慢渗透整个朝堂。他们窃取情报,挑拨离间,致使边境战事连连失利。而这一切的背后,竟然是魏家!

我握紧拳头,指节发白。

“你们害死的人,到底有多少?” 萧明轩是得多瞎!

25

天刚蒙蒙亮,朝堂上已经人声鼎沸。

文武百官分列两旁,窃窃私语。

我站在最前排,手中紧紧握着那本证据册,心中一片平静。

皇帝坐在龙椅上,眼神疲惫却带着威严,太监在一旁唱着: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!”

我缓步走到中央,双手捧着那本册子“父皇,儿臣有事启奏。” 我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。

皇帝坐在龙椅上,眉头紧锁。他盯着我手中的册子,眼神复杂。

“呈上来。”

片刻后,皇帝震怒“好个魏家,胆大包天……”说着把案几上茶盏扔到了地上

群臣跪,高呼:“皇上息怒!”
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丞相翻看着奏折,颤抖着声音问道,眼神中满是震惊,他院里也有个魏家姑娘。

我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自然是真的,孤怎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,何况魏郎中还是我的岳丈,我也很痛心呐!”

皇上咬牙切齿的问:“魏郎中,你可有话说!”

魏郎中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:“皇上,这些都是诬陷……”

我冷笑一声,打断她:“诬陷?那这些书信、账本,又该如何解释?”

我拿起一封书信,大声读了出来:“‘天灾之际,正是我等大展身手之时。望贵方速速行动,以助我等一臂之力。’这是你与匪患头目的密谋,难道也是诬陷?”

魏郎中无言以对,身子微微颤抖。我继续说道:“还有这些账本,记录了你们在天灾中囤积的物资,以及你们在朝堂上贿赂大臣的记录。这些,难道也是诬陷?”

皇上愤怒地拍案而起:“魏郎中,你罪大恶极,罪不容诛!”

“来人,把魏郎中一家关押入天牢,卓刑部、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堂会审”

“还不快拉下去”太监说

殿外,风声呼啸,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。

魏淑云被押解而去时,看着我,那眼神,不可思议,哭的梨花带雨

“殿下,殿下,快救救我,怎么回事,父亲怎么可能是奸细,他们骗我的对不对?”

她叫喊着:“殿下,殿下,你怎么不说话…”

“殿下,你不记得那年雪地里……”

我站在原地,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,不说话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呦,这对狗男女还有情况啊。 我招来贴身侍卫,原来萧明轩幼时因体弱被皇帝冷落,十二岁那年遭兄弟暗算,是魏淑云救他一命。

——她跪在雪地里为他送药,手心冻出溃疮:"殿下,活下去。"

呵,所以他登基后纵容魏家,实为掩盖自卑:唯有掌控她的生死,才能确信自己不再是被弃的蝼蚁。

真爱么,不过如是。

26

我站在大殿中央,望着面前的萧明轩,居然能挣脱我的摄魂术,甚至解了焕颜丹的药效!

他跪下高呼”父皇,你的给儿臣做主啊。”

转头愤恨的看着我,用手指着我:“他是假的!”

“怎么回事?”

皇帝拍案而起,声音震耳欲聋。

众臣哗然,议论纷纷。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交头接耳,整个大殿乱成一团。

“大胆!” 我冷笑一声,声音清脆响亮,“孤才是真的太子,不要以为你跟孤有几分相似,就妄想取代孤的位置”

皇帝皱眉,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游移。

萧明轩厉声喝道:“住口!你个毒妇,冒充本太子罪无可赦!”

“毒妇?”

我冷笑一声,“呵,你怕不是有眼疾,孤堂堂七尺男儿,你怎可如此污蔑孤,我微服私访的那段时间不过是让你替我在宫中行事罢了,可笑你竟妄想取而代之!”

萧明轩眼中含泪,拼命摇头:“父皇,不是的,她会妖术,能控制我,还篡改了儿臣的记忆”

“哈哈!” 我仰天大笑,“你以为父皇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?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!为了取代孤可是真会攀扯,”

“够了!” 皇帝终于忍不住,大声喝道,“你们两个,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?”

我抢先拱手行礼“父皇,您也知道,儿臣经常遭遇刺杀,不得不防,所以儿臣还有几位替身,现在他们正在殿外候着”

“宣”

进来5个替身,个个比萧明轩还像萧明轩,毕竟萧明轩最近在后宅可没少受魏淑云和林婉兮的磋磨,憔悴了,也瘦了。

皇上嘴角抽了抽,看向我“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了!”

萧明轩:“父皇,是儿臣啊,你不认儿臣了么……”

还没说完就被替身捂了嘴拉下去了。

27

我推开厚重的铁门,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昏黄的油灯摇曳,将我的身影拉得扭曲。

太子萧明轩坐在角落,背靠着冰冷的石壁,神色憔悴。他的头发凌乱,胡茬布满脸颊,与平日里那个英姿勃发的太子判若两人。

“萧明轩。” 我唤了一声,声音清冷,没有一丝温度。
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空洞,好似认命了,却又带着几分倔强。

萧明轩被铁链锁着,嘶吼:“你为何不直接杀我?!”

我抚过桌上那盏凉透的茶——和前世他推我坠崖前喝的一模一样。

“急什么?”我轻笑,“你送给魏淑云的毒簪,今晚就会插进她喉咙……就像你当年对我那样。”

我走上前,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颗焕颜丹。我将焕颜丹直接塞到他嘴里。

他抠着喉咙,拼命往外吐,没有半点用。

“为什么?” 他低声问道,声音微弱。

“我也想问为什么。” 我蹲下来,与他对视,“因为你眼盲心瞎,因为这都是你欠我的!”

前世,我们也不熟,要不是我救了你一命,你早埋骨荒野了,可你却为了魏淑云,拿我当挡箭牌,让替身羞辱我,推我坠崖,我又何其无辜!

我注视着他,伸出手指,轻轻点在他的额头,默念咒语。

萧明轩眼神渐渐空洞,“从此以后,你就是我的傀儡,完全听从我的命令。”

我低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随即僵硬不动。

“记住,只要你乖乖听话,你是我的太子妃哦。”

我退后一步,转身走出牢房:“跟上!”

萧明轩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。

28

中秋夜,月挂天际,银辉洒落,宫中灯火辉煌,一片祥和。

中秋宴在御花园举行,宫女们穿梭其间,轻纱飘飘,似月下仙子。

文武百官分列两旁,谈笑风生,杯盏交错。

我坐在主位旁,面带微笑,心中却如寒冰般冷静。

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夜。

宴席进,一半我借口身体不适,先行回宫。

刚踏入寝殿,便觉不对劲。暗影中,刀光闪烁,杀气腾腾。

我心知不妙,却面不改色,缓缓走向内殿。

“皇兄,别来无恙啊。”黑暗中,二皇子的声音阴森森传来,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,这东宫也该我住住了。”

我停下脚步,转身,目光如刀:“二弟,你这是何意?”

二皇子从暗处走出,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,手中利刃寒光凛凛:“皇兄,父皇年事已高,朝堂之事皆由你掌控。我等兄弟,却只能在旁干瞪眼。今夜,我便要取而代之!”

“二弟你这是要谋逆?”我轻抚袖口,嗤笑。

“我的好二弟,你以为勾结几个杂鱼就能翻天?”我突然厉声。“睁大你的狗眼看看——你埋伏在御林军里的人,早被我剁了喂狗了!”

二皇子大笑,眼神中满是疯狂:“不可能!今日之后,这天下便是我的!”

话音未落,他挥手,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。

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,腰间靛青剑穗突然腾空,化作光幕挡在我身前。

碎裂的瞬间,遥远时空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:"...小师妹。"

我接住飘落的半截丝线,上面竟用灵纹绣着《道德经》:"...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。"

"善人?"我擦去嘴角血迹,一脚踩断二皇子的佩剑,"我偏要做个恶人!"

混乱中,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。朝堂一片混乱,文武百官惊慌失措。我心中却如明镜,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。

我迅速调动事先安排好的忠臣和禁军,平息了反叛。禁军如铁壁铜墙,将叛军围困,二皇子见大势已去,拔剑自刎。

我站在殿前,看着二皇子的尸体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这不过是权力游戏的牺牲品。

29

宫变平息后,我顺利登基。

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跪拜,山呼万岁。我坐在龙椅上,心中一片平静。

“众卿平身。”我声音清冷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大臣们起身,眼神中满是敬畏。我站起身,走到殿前,高声宣布:“今日起,皇后与朕共享天下,见皇后如见朕,皇后听政。”

此言一出,朝堂一片哗然。大臣们面面相觑,无人敢出声反对。

我心中冷笑,看来前几日平叛的余威还在。

登基后,我开始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。我下令开放言路,鼓励百官直言进谏;科举增设'女科',与男子同榜录取,择优者入翰林。"北衙六卫增设'凤翔营',许女子凭武艺投军。"削减冗官冗费,整顿朝纲。重修刑律"凡典卖妻女者,黥面流放;溺杀女婴,以杀人罪论处。"独身女子立户者,免三年赋税……

半年后,皇帝暴毙。我以沈清歌的身份听政改革,继续推行我的政策。

又半年,我正式改国号,成为女帝。

登基大典上,礼部尚书当庭怒斥:“牝鸡司晨,国之将亡!”

“牝鸡司晨?呵,赵大人——”我缓步走下台阶

“你儿子勾结逆党弑君的证据,要不要朕,当众念一念?”大手一挥,甩出一叠密信。

“还是说……你想试试,是朕的刀快,还是你的嘴硬?”右手手按剑柄

满朝寂静。

我走上龙阶:“有异议的,站出来!”微笑扫视群臣。

“朕,不介意让午门外的血……再流三尺深。”

转身坐到龙椅上,指尖敲着敲龙椅扶手。

“毕竟,乱臣贼子的脑袋,砍起来最顺手了。”

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跪拜,山呼万岁。

我站在龙椅前,内心毫无波澜。

登基大典夜,我独坐龙椅。

烛火摇曳中,少女时代的自己从镜中走出,脖颈还带着坠崖时的淤青:

"坐拥天下……可有一人真心待你?"

她抚过冰凉的扶手,轻笑:"真心?那才是世上最毒的鸩酒。"

窗外,阳光洒落,照亮了整个朝堂。

一个新的时代,正在悄然开启。

番外

悬崖边的小院里,我给萧明轩解了傀儡术并且给他植入了我前世的记忆。

给他下了梦咒,一睡觉就会梦到他被我推入山崖。

"啊——!"萧明轩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,冷汗浸透囚衣。

石墙上刻满歪斜的"正"字,记录着他重复坠崖的次数。

我蹲下身,将铜镜对准他浑浊的眼睛:"看清楚了,当年推我时...你眼里可有半分不忍?"

镜中浮现一幅画面——年轻的帝王颤抖着举起一杯毒酒,魏淑云盈笑艳艳的依偎在他怀里...

"不...不是这样!"他疯狂砸镜,"我明明...爱过..."

"你爱的,从来只是你自己。"我转身离去,"余生就在梦里,好好看清自己吧。"

萧明轩、魏淑云和林婉兮一年前就被囚禁于此。

他们之间相爱相杀,互相指责算计。

“都是你,若不是你,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!”魏淑云指着林婉兮,眼中满是怨恨。

林婉兮冷笑:“若不是萧明轩太无能,我们怎会囚禁在这里,堂堂太子被一个村姑玩弄在股掌之间,”

萧明轩坐在一旁,面容憔悴,眼神中满是迷茫:“你们……你们都别吵了。”

小石头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,不时地插上几句:“哎呀,你们这可真是热闹得很。”

魏淑云瞪了小石头一眼:“你这石头,怎的如此幸灾乐祸?”

小石头笑得更欢:“我可不是幸灾乐祸,我只是觉得,你们这出戏,可比宫里的戏好看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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