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选章节

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<<<<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5:17:03

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,这是什么抓马事件?

穿越就算了,我竟然只是文中男女主一步步向上爬的垫脚石!

从剧情中得知,我会拯救女主白怜花于水火之中,耗尽家财只为博美人一笑。

更是无怨无悔在女主背后默默付出不求回报,将女主心上人,也就是男主捧上高位。

最终达成男女主携手踏上高位,睥睨众生的大美满结局。

而我这个工具人,失去踏板的作用惨遭抛弃,穷苦潦倒一生。

本以为我会按剧情走向灭亡,直到一天系统出现,给了我篡改剧情的金手指,现在该轮到我书写人生了!

1

再次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。银色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纸,洒在房间内,借着些微的光亮,我看清了这并不是我的房间。

这是哪?房间内的布置古色古香,雕花木床、错落格子陈列宝石碧玉、刺绣屏风,每一件物品都透着一股陈旧古朴的气息。

我缓缓坐起身,身体微微发麻,似乎已经躺了许久。

我伸手触摸了一下床边的被褥,触感冰凉好像丝绸,与我记忆中的现代床品截然不同。

翻身下床,我赤脚踩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,每一步都传来轻微的回响。

我环顾四周,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可还是毫无头绪,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十分陌生。

我走到窗边,轻轻推开木窗。窗外是一片宁静的庭院,院中栽有一棵树,偶有微风掠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

往更远处望去,皆是古风建筑,围墙层层环绕。

难不成我穿越了!?

我明明在公司兢兢业业打工,不就是下午在工位摸鱼偷偷睡了会,就给我干到古代来了!

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,我滴娘,这也太疼了!这肯定不是在做梦!

依照这房间的装饰,我这副身体的主人非富即贵,身份不低。

好消息,我穿越成富豪了,坏消息,我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记忆。

我点亮桌上的蜡烛,铜镜映出我清瘦的面容,镜中的人影有些模糊。

仔细端详了片刻,这张脸竟然跟我之前一般无二,只是瘦削了许多,五官显得更加深邃。

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,声音越来越近,我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
来人在我门外驻足了一小会,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青衫的姑娘。

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充满惊喜,将手上的灯笼扔到身后。

她三步并两步向我走来,屈膝行了个礼,“少爷,您终于醒了!奴婢这就去告知夫人。”

“等下,你是谁?为何叫我少爷?我又是谁?”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,毕竟我以后还得在这生存,如今只能假装失忆了。

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,“回少爷,您是京都首富苏家大少爷苏富贵,奴婢是珠珠。”

见我眼中一片迷茫,她又接着道,“少爷,你救下白姑娘后重伤昏迷不醒,至今有两个月了!”

好家伙,为了救人差点命都搭上!这怕不是个憨憨,难怪我会穿来。

我颔首,示意珠珠往下说。从珠珠口中得知,原身这次本是出门游玩,随身只带了几名小厮,在路上撞见一伙劫匪欺侮女子。

当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可惜的是原身只会点三脚猫功夫,小厮人数也没有劫匪多。

一群人被揍得痛哭流涕,哭爹喊娘,好在有一名小厮善用毒药,关键时刻撒出去连续毒晕劫匪。

最后也是成功救到人,女子站起身过来谢恩,一张脸貌若天仙,泪水似珍珠般一颗颗落下,落在原身心里。

女子伏在他肩头轻声啜泣,诉说她的委屈,原身哪扛得住,不由得春心荡漾。

更是许诺带她回府,会一直照顾她,女子得到保证喜笑颜开。

女子笑容如春花般绚丽,原身看呆了,走路时一不留神摔倒磕到石头,本来只是皮肉伤,结果变成重伤昏迷。

了解到事情始末,我突然觉得脑壳有些疼,这孩子倒霉催的。

珠珠被我打发走了,窗外知了还在叫,放空心思后我沉沉睡去。

2

翌日,我大汗淋漓从床上坐起来,手一摸,后背衣裳都湿透了。

我做了一个噩梦,在梦里看见了原身苏富贵的过往以及将来。这个世界好比一本小说,而他只是一个炮灰配角。

梦里我仿佛亲身经历那一切,撕心裂肺的痛难以言说。

我回忆起梦中发生的事情,只觉得不可思议,很多事情跟珠珠昨晚说的不谋而合。

梦里原身救下白怜花,确实是两个月后醒来的,或许现在是我的出现,导致他再没醒来。

原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怜花,生怕她在府中受了欺负。

之前几个小厮扛着昏迷的苏富贵回家,也不忘带上白怜花,主子先前有交代不好扔下她。

昏迷醒来后,两人确实在府中浓情蜜意的相处了好长时间,原身多次求娶,白怜花却只是摇摇头婉拒道,“我出自小门小户,怎配得上你。”

每次一听到这话,原身就会给她送东西,安慰她。小到珠宝首饰,大到珍稀奇玩。

白怜花收到礼物,便会多亲近他几分,原身还乐在其中,沾沾自喜,以为自己迟早能打动她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白怜花不再满足于此,她开始讲起她的父母重男轻女,竟要将她卖与老鳏夫换取银钱给弟弟上学。

原身自然是心疼她,给了她父母许多钱换取她的自由。

得到了自由,她又讲她想做出一番事业好配得上他,原身又给她置办了十间铺子。

好不容易松口答应原身的追求,她又提起无娘家可依靠,原身还是傻乎乎的买了官职,双手给她父亲奉上。

万事俱全,白怜花也不好再次拒绝,终于答应了嫁给苏富贵。

婚期临近,白怜花反悔了,她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她一见钟情的男子。

稍加打听,知道男子身份后,她更想悔婚。白怜花陷入了两难,她钟意男子的身份,又舍不得苏富贵的钱财。

日夜苦想,白怜花终是做了决定,她在两个男人当中不断周旋。她利用苏富贵的钱财,疏通阮泛楠的官路替他打点关系。

阮泛楠自是知道白怜花的心思,他不拆穿,毕竟他们是一路人。

两人吸着苏富贵一家的血,一步步登上那遥不可及的位置,霸占了苏家财富,开启幸福的一生。

而苏富贵失去了所有价值,他的真心没有得到任何回报,最终人财两空,在冬日冻死街头。

这个梦如此真实,却是苏富贵短短的一生,他爱错了人,赔上了自己的性命,连累了家人。

不知道我是否会落得跟原身一样的结局,如果这真是小说世界,我不得不按照剧情走下去,最后仍逃不过惨死的结局。

想到这,我深吸了一口气,不行,我得先试试我能不能改变剧情,不能坐以待毙。

3

穿过庭院,一名下人带着我走到白怜花居住的院落。

院门就在眼前,我却停下了脚步,院内传来刺耳的辱骂声,“你们不听我的,那就自己掌嘴。”

抬腿迈进院里,一个身段窈窕,长发及腰,身着白裙的女子背对我站着。

她好似没有发觉我的出现,双手叉腰继续怒骂,“一群没用的东西!”

直到一个小丫头敏锐的发现了我,匆匆下跪,“少爷好。”

这时众人反应过来,齐齐跪下问安,此起彼伏的少爷好响彻院中。

刚刚气势凌人的女子急忙回头,撞上我探寻的目光,缓缓开口,“贵哥,怜花不知道你醒了,没有去找你是怜花的不对。”

女子唇红齿白,肤若凝脂,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,也不怪苏富贵动了真心。

见我一言不发,她的眼眶顿时通红一片,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,含水双眸楚楚可怜的盯着我。

白怜花,我在脑海中反复斟酌这三个字,还真是人如其名,再贴切不过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我好奇的打量着她,神情漠然。

白怜花站在原地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。

一阵风吹过,白怜花的衣角随风而动,下一刻却突然静止空中。

我眨眨眼睛,恍然发现面前出现一行字幕,【宿主您好,全能系统为您服务。因您不小心卷入时空旋涡,作为补偿您可以任选一个金手指在这个时代生存。】

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让我碰上了,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剧透金手指,有什么能比保命更重要。

系统声称这个金手指可以洞悉接下来发展的剧情,还附送我一个功能,我可以随意改动剧情中的一个字。

太对我胃口了,有这个保命符在,我会好好活下去的。

我略加思索,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,很快字幕就出现了,【白怜花见苏富贵不为所动,抬脚用自己左脚绊右脚,径直扑向苏富贵的怀里。】

这可不行,我不想跟这样一个坏女人有什么接触,想了想我改了一个字。

白怜花感受到了我的疏离,在裙摆的遮掩下用自己左脚绊住右脚,直直朝我这边摔来。我脚一蹬鞋子脱落一旁,白怜花径直扑向我的鞋里。

院中众人先是一静,随后爆发出一阵极力压抑的闷笑声,几个家丁丫鬟死死咬住嘴唇,肩膀不住抖动。

“白小姐这招‘投怀送抱’…可真是别出心裁…”我强忍笑意,故作不解的说道。

白怜花整张脸埋进鞋里,鼻尖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。

听到我的声音,她缓缓抬头,眼中含泪娇弱道,“贵哥,我是不小心绊倒的,你能扶我起来吗?”

“哎呀,白小姐怎么摔到这儿来了?我这鞋可是好几个月没洗呢…”我佯装惊讶,又连连后退几步,“没想到白小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。”

白怜花脸色一青,而后又瘪瘪嘴委屈巴巴的朝我伸出手,“贵哥,人家起不来了,你帮帮我。”

我唤来两名丫鬟,她们嫌弃的凑近去搀扶她起身,“白小姐,男女授受不亲,我们还是保持好距离。”

“至于府中的仆人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我遣散众人,让他们找个时间跟管家拿赏钱,伺候这个活阎王辛苦他们了。

4

交代好管家,通知府内众人不必低声下气,对白怜花言听计从。

我回到了房间,才有时间屡屡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
梦到的事情太多,记忆正慢慢模糊,如今想来只记住了几件重要的大事。

我唤来珠珠,询问她最近城里有何动静。

珠珠告诉我最近城里会举办文集会,这是槟城三年一次的盛会。城内适龄女子都会参加,只盼一举成名。

文集会由官府创办,放出的名额有限,所以人们争破了头也要挤进来,渴望一步登天。

最后能参与比试的全是贵女,不乏有头有脸的官家小姐和富贵人家千金。

比试获胜的女子,可以入宫觐见皇后,容貌俱佳的更是能直接成为宫妃。

梦中白怜花利用苏家的权势,以及苏富贵提供的钱财,得到了参试的名额。

可惜文集会上才艺双绝的人比比皆是,她一个空有美色的草包美人很快就被踢出局。

白怜花回到苏家,哭得肝肠寸断,苏富贵不明所以,连声安慰。

后来苏富贵派人打听到了缘由,前去质问。

白怜花解释她参加文集会,也是为了博个好名声,好与他相配。

想到此处,我只想感叹一句,好一个恋爱脑!

文集会报名时间已过,白怜花肯定用手段拿到了名额。

钱是拿不回来了,就当作是演出费了,这次我要亲自去看看她的丑态。

文集会上,贵女们齐聚一堂,以才艺争艳。

琴棋书画、歌舞诗赋,各家小姐轮番上阵大展才华,引得考官赞叹,满堂喝彩。

轮到白怜花时,她轻扭腰肢,袅袅婷婷地上了台,却迟迟未动。

考官眼前一亮,此女模样不错,期待的开口,“白小姐,不知您今日展示何艺?”

“诸位考官大人,请看我一舞。”白怜花舞动水袖,往外抛开又卷起收回,来来回回重复一个动作。

这是她临时学的,请舞姬太贵了,她照葫芦画瓢,随意比划了几下。

一舞毕,台下观看的人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
“除此之外,你可会写诗?”,一名考官问道。

白怜花挪至台前,低头轻声回应,“未曾写过。”

另一名考官也出言讥讽,“空有皮囊,腹中空空,也敢来文集会献丑?”

白怜花面颊发烫,自觉羞愧难当,眸光慌乱间,正巧瞥见台下的我。

她瞬间眼眶发红,朱唇微颤,似在无声哀求我的帮助。

可惜,我的目光早已被另一名女子吸引。

女子清丽绝俗,怀抱琵琶端坐台下,回眸对上我的目光,她微微颔首以示回应。

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,我猛然转头,正对上白怜花尚未敛去的阴毒眼神。

只怕她又要搞事情了,我闭上眼,下一秒弹幕浮现,【白怜花看见苏富贵跟别的女子眉目传情,妒火中烧,她下台时装作被绊倒,顺势撞翻那女子手中的琵琶。】

我将后面的‘女’字改成了‘男’字,坐等好戏开场。白怜花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女子无法上台献艺,那就让她自食恶果。

白怜花缓步下来,谁知她裙角一绊,竟真失去平衡,整个人向前扑去。

白怜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却见自己正趴在一名考官身上。那考官捧着的珍贵紫檀琵琶,此刻已摔得四分五裂。

“白、小、姐!”考官脸色铁青,胡须都在发抖,“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紫檀琵琶!”

白怜花脸上血色尽褪,她慌乱不已,颤抖着解释,“大、大人,我不是故意的...”

考官暴怒的呵斥道,“来人!把白小姐'请'出去!再将赔偿的银两送来!”

白怜花看到我,好似看到了救星,她走过来扯住我的衣袖,“贵哥,求求你帮帮我。”

我冷眼旁观,掰开她的手,心中毫无波澜,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
白怜花哭花了脸,被官兵一左一右架着带了出去。

5

闹剧已过,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,我转身离去。

回家路上,我突然想看看白怜花此时的惨状,于是弹幕开始不停滚动,【官兵一路押着白怜花回去,街上人们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嘲讽声不绝。

她死死咬住下唇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强撑着挺直腰背。

回到苏家,管家早已候在门口,他板着脸说,“白小姐,您敢惹祸,就自己承担,苏家不会替你出一分钱。”

“你可以让我见见贵哥吗?他不会不管我的。”白怜花面色惨白,几近乞求道。

管家默不作声,白怜花又将脸转向官兵,可怜兮兮求情,“大人,可否宽限几日?”

官兵冷笑着说,“白小姐,请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白怜花翻遍房间,一锭银子也没找到。她突然想起前日为了买新衣裳新首饰,早把钱花了个精光。

她拔下头上银簪,又脱下手腕处的玉镯,塞到官兵手里。

“白小姐,看在苏家的面上,两日后我们再上门来取。”收下东西,其中一名官兵悠悠开口。

官差要求她两天内偿还,白怜花又把主意打到了苏富贵身上。

她让人连夜将父母从乡下接来,准备一同演戏骗取苏富贵钱财。】

看完这一大段叙述,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合着就逮住我一个人使劲薅。

白怜花可真是好谋划,表面清纯,内里却烂透了。

次日,当白怜花父母在厅堂哭天抢地,要带女儿回乡时。

我靠在太师椅上,漫不经心地说,“你们要带白小姐回去,我没有意见。”

白怜花霎时愣住了,不该是这样的,苏富贵怎么可能不挽留她。

白怜花父母也停止了哭泣,待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“不过你们得先将白小姐欠官府的钱还上,她才能走。”我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,轻笑道。

白怜花终于绷不住了,提着裙摆扑到我脚边,“贵哥哥,你曾说会好好照顾我...”

“白小姐慎言。”我开口打断她,眼神如同淬了冰,“今日不同以往,我苏富贵可以宠你,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。”

白父白母像鹌鹑一样缩在屋角,不吱一声,生怕我会迁怒他们。

“贵哥哥,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...”白怜花仰起小脸,精致的面容挂着几滴泪,楚楚动人。

可惜我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,我扯开她抓着衣摆的手,毫不留情的说,“府里缺个刷夜壶的粗使丫头,若你愿意卖身为奴,我可以帮你还钱。”

她回头向父母寻求帮助,却看见他们瑟瑟发抖,大气都不敢出。

“我...我愿意...”她紧咬着唇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
6

白怜花这半个月来安分得很,每日卯时起亥时歇,洗刷夜壶从无怨言。

我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,依照我对她的了解,这很不寻常。

我放下茶杯,指尖轻叩桌面。那个心比天高的女人,怎么可能甘心做个粗使丫鬟?

于是我多派了几个人紧盯她的一举一动,她有任何异常的行为都要向我禀告。

已有一段时间没去关注白怜花,还是看看剧情走向比较稳妥。

弹幕再次浮现眼前,【白怜花和阮泛楠一见如故,二人时常在茶楼相会,互诉衷肠。

自从得知阮泛楠真实身份,白怜花更是日思夜想,一心想攀附上位。

她一方面舍不得苏富贵的钱财,一方面又记恨他,毕竟是他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。

白怜花几经思索,心中便有了主意,她约阮泛楠到茶楼一聚。

“殿下,我有个主意。”白怜花凑近阮泛楠耳旁,压低声音,“后日宫宴中,我会在苏富贵酒中下药,等他...等他中药昏迷,殿下便可带人当场捉奸。”

阮泛楠激动地握住她的手,轻轻摩挲,“花儿,还是你心思灵敏!”

白怜花咬牙切齿道,“我要他身败名裂,届时他的钱财,自然都是殿下的。”

阮泛楠眼中闪过贪婪,难掩兴奋,“好!事成之后,我定娶你过门!”

两人举杯相碰,各怀鬼胎。】

看完这些内容,我不禁冷笑,她到现在还惦记我家的钱财。

阮泛楠是出了名的野心勃勃,一直觊觎太子之位。而苏家财富滔天,可保他行事无忧,他急需这笔钱。

我唤来管家,让他将一封密信送往太子府,信上记录了阮泛楠近日频繁接触朝中武将的动向,以及他们在宫宴上的谋划。

7

宫宴如期而至,我特地支走身边随从,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饮酒。

宴会进行到一半,我装作不胜酒力,故意醉倒在桌上。

没一会,两名宫女鬼鬼祟祟地从暗处走了出来,将我搀扶到厢房休息。

我刚被扶上木床躺好,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,身着薄薄纱裙的白怜花探身进来。

弹幕被我唤起,跳出一段文字,【白怜花见苏富贵昏睡不醒,她立刻解开苏富贵的衣带,又扯下自己的外衣,躺到木床上。】

我灵机一动,接下来,只等好戏开场。

白怜花做好一切准备,躺到木床上,正欲放声尖叫时,房门突然被踹开。

但进来的不是阮泛楠,而是太子,身后还跟着御医和几位朝中重臣!

白怜花僵在原地,额上冒出冷汗,反应过来后身体抖得像筛子。

御医上前为我把脉,高声道,“苏公子这是中了迷情散!”

太子神情严肃,冷冷的瞥向衣裳不整的白怜花,“二弟,这就是你说的苏富贵侵犯民女?”

阮泛楠看到屋内情形,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,瞬间由青转白。

白怜花并不在床上,而是躺在屋子上其中一条木梁旁边。

我早把‘躺到他旁边’的‘床’改成了‘梁’,跟我斗,你们还嫩着点!

此时的白怜花待在屋梁上,下也下不来,害怕得浑身发抖。

经过太医诊治,我适时醒来,假装迷茫地看向众人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
太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,“苏兄,这女子下药勾引你,实在可恶!”

白怜花手脚并用,抱着屋梁哭求,“殿下饶命!都是二皇子指使我...”

“贱人!”阮泛楠气得脸色铁青,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屋梁砸去,“休得胡言乱语!”

茶盏砸到白怜花头上,碎片四溅,她脑袋上立马鼓起核桃大的肿包。

她尖叫一声,差点从梁上滑落,双臂死死抱住木梁。

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,愤怒道,“难怪我喝了一点点酒就晕晕沉沉的,原来我是被算计了!”

“此女胆大妄为,在宫内还敢做出这种事,拉出去斩了。”太子当机立断,外面的侍卫架来梯子,将白怜花从梁上拖了下来。

白怜花被侍卫拖拽着经过阮泛楠身边时,突然压低声音急促道,“上月十五沂庆楼,您亲笔写的盟书在我这。”

阮泛楠瞳孔骤缩,猛地抓住太子的衣袖,“皇兄且慢!”

他额头渗出冷汗,强作镇定道,“此事怕有误会,此女是我新纳的妾室,估摸是天黑误入了苏公子的房内。”

太子与我对视一眼,我微微点头,“她乃我府中下人,二皇子记得帮她赎身。”

“我自会将银两奉上,苏公子。”阮泛楠话语中带着冷意。

太子见状不急不慢道,“既然如此,二弟就带她回府好好'管教'吧。”

死太便宜她了,我要让她日日活在恐惧中,看着自己用尽手段攀附的靠山变成索命阎罗。

8

一天我在街上溜达,远远就看见个特别眼熟的身影。

走近一看,好家伙,这不是白怜花吗?

她一见着我,眼睛"噌"地就亮了,跟饿狼见着肉似的,扭着腰朝我走来,“贵哥哥...好巧啊~”

我还没应答,她就耷拉个苦瓜脸,挽起袖子露出伤痕说了起来,“他天天折磨我...贵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...”

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。

她突然往地上一坐,大嚎起来,“你这个负心汉!当初说好要娶我的,转头就把我抛弃了,都怪你,害我成为别人的小妾!”

街上的人都被她弄出来的动静吸引,聚集了过来看热闹。

这不是毁我一世英名吗?我绕了个圈又走回来解释,“各位别听她胡说,我跟她压根不熟!”

结果白怜花眼眶一红,泪水快要流出来。美人遇难,大家纷纷将矛头指向我,这世道还是看脸。

不行,我可不能让人道德绑架,弹幕渐渐浮现,【白怜花猛地掐了下自己大腿,哭出了声,豆大的泪水从眼里流出来。】

既然你这么想出丑,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。

下一秒,只见白怜花掐了下自己的大腿,嘤嘤嘤的哭出了声,豆大的泪水从嘴里流出来。

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傻了,她眼睛周围干巴巴的,嘴角却"哗"地流下一道晶莹的水线。

“我的亲娘诶...”一个卖菜的婆子张大嘴,“这姑娘的眼泪咋从嘴里往外冒啊?”

经过的老者直摇头,“老夫活了六十年,头回见着用嘴哭的。”

白怜花自己也懵了,赶紧用袖子擦干净嘴角,扶额长叹,“你们懂什么,我只是伤心过度...”

“这姑娘莫不是馋的?"

“我看她是假装的,哪有人哭眼泪跑嘴角去的。”
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白怜花脸都涨成猪肝色,只得低下头捏着帕子掩面啜泣,“呜呜……诸位有所不知,我日日遭受折磨,眼泪都哭干了。”

“白小姐,你这‘眼泪’倒是别致,看着跟哈喇子一样。”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揶揄道。

眼看人越来越多,白怜花悄悄埋下脑袋,想让人漠视她的存在找机会溜走。

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,弹幕再一次出现,【白怜花见苏富贵戳破她的谎言,她脑筋一转,自己可以装晕呀。

之前苏富贵就是看她可怜才带她回府的。这次肯定能勾起苏富贵的保护欲,带她回去。

想到这,白怜花一个踉跄晕倒在地上。】

啧啧,看来我得再送你一个大礼。

白怜花又扮起了可怜,低声下气的说,“贵哥哥,你抛弃我,我不怪你了,是我自己命不好...”

说着,她后退一步,一个踉跄晕倒在摊上,馄饨摊上的汤水溅她了一身。

她忽地抬起头,发髻上还挂着几片菜叶,衣裳上布满油渍。

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,“怎么,话本看多了,谎话张嘴就来?你扑进汤里是想讹摊主吗?”

卖馄饨的老板是个汉子,他骂骂咧咧走上前来找白怜花拿钱。

白怜花是从皇子府偷跑出来的,身上哪还有钱,她又故作委屈,眨巴着眼睛向我求救。

这时,街角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
二皇子阮泛楠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瞥了白怜花一眼,“白怜花,本皇子何时‘折磨’你了?竟敢跑出来到街上胡言乱语!”

白怜花表情瞬间凝固,底气不足的道,“殿、殿下…我没有...”

“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?好让大家看本皇子笑话吗?”

众人哄笑,白怜花羞愤交加,恨恨的紧咬双唇,“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!”

她说完,转身就要跑。

我好意的伸出脚,白怜花反应不及摔倒在地。

阮泛楠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,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提了回来,“还想跑哪去?回府有你好看的!”

“慢着,二皇子,刚刚白小姐弄翻了馄饨摊,还没赔偿呢!”我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。

阮泛楠脸色黑如锅底,朝馄饨摊扔去一袋银子,携白怜花策马离去。

馄饨摊的摊主连忙向我致谢,请我吃了一碗馄饨,这下连午饭钱都省了嘿嘿。

9

“少爷,二皇子府上传来消息。”管家躬身递上一封信笺,“白怜花被二皇子关进了水牢。”

我斜倚在软榻上,随手捻起一颗葡萄,“哦?怎么一回事?”

“说是偷了二皇子的玉佩,实则...”管家压低声音,“是二皇子发现白怜花拿来要挟他的盟书,不过是别家小姐写给他的情诗。”

“噗。”我忍不住笑出声,“这白怜花,当真是蠢的可怜。”

管家退下,我又起了几分心思,不如看看后面他们还想做什么。

【阮泛楠已经穷途末路,他招兵买马的钱财不足,而皇帝又日渐看重太子,他得做出行动。

他将白怜花从牢里放出来,甜言蜜语哄骗。白怜花沉浸在他的温柔乡,甘愿以身入局。

他让白怜花约苏富贵出游,途中设伏绑架,再找苏家拿赎金,一解燃眉之急。】

三日后,白怜花一袭素衣站在树下,形容憔悴,“贵哥哥,怜花知错了...”

我故意没带仆从前去,一步步走近她,充满怜惜道,“你这是何苦?”

她抬起泪眼,眼中全是哀求,“求贵哥哥带我走吧!”

“别怕,我这就带你...”我面上一片柔情,朝她伸出双臂。

话音未落,林中突然窜出十余名蒙面人!

我将白怜花护在身后,惊慌道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白怜花挣脱我的手,后退到黑衣人身边。

“怜花,你...”

“闭嘴!”她面目狰狞,句句恨意,“当初在街上羞辱我时,可想过今日?”

又转头对黑衣人命令道,“快绑了他!殿下还等着呢!”

我被五花大绑塞进马车时,余光瞥见太子派来的暗卫远远跟在身后。

颠簸许久来到一处别院,黑衣人把我捆起来,绑在柱子上。

“苏富贵,没想到吧?”二皇子阮泛楠端坐主位,白怜花坐在他腿上,一脸谄媚。

“二殿下这是何意?”我眯起眼睛,疑惑的问道。

他扔过来纸笔,“写封信给你父亲,让他拿五十万两来赎人。”

“你们倒是想得美,我若不写呢?”

“那就通知苏家过来收尸!”阮泛楠气急败坏起身,白怜花被他大力推开,摔到一旁。

“你快去通知!”我拔高音量,扯着嗓门大喊,“一分钱都不给你!”

【阮泛楠看苏富贵软硬不吃,迅速走到他面前,抬起脚踹去,仿佛不解恨,还用力多踩了几脚。】

预知事情不妙,我连忙看起弹幕内容,即刻把‘他’改成了‘她’。

阮泛楠走到我面前,抬起脚正要踹我。

可他的脚下一刻不受控制的踹向地上的白怜花,还用力多踩了几脚。

毕竟这一屋子人,只有白怜花是女的,金手指自然作用到她身上。

白怜花刚挣扎着起身,却被他一脚踹回地上,几脚下来素白的衣裙全是黑色脚印。

“哎哟,二皇子,你踹错人了,呜呜...”白怜花仰面躺在地板上,放声大哭。

阮泛楠呆滞片刻,拿起随身匕首不怀好意的朝我走来,我立马看向弹幕,只见上面显示,

【阮泛楠抽出小刀,一刀砍在苏富贵肩上,霎时间鲜血直流,血液透过衣物不断渗出。】

这人也太狠了吧,不让他自食其果我就不叫苏富贵!

阮泛楠抽出靴子里的小刀,一刀砍在绑着我的绳上,绳索一下子断开掉落。

我连忙躲到柱子后,阮泛楠拔刀继续朝我砍来,我猛踹他一脚,他身子往后倒去。

白怜花恰好在他身后,两人摔到一处,痛得龇牙咧嘴。

他刚起身,大门就被踹开!

太子领着禁军冲了进来,怒气冲冲道,“二弟,你好大的胆子!”

看到太子出现,阮泛楠脸色煞白,“皇、皇兄...这是误会...”

“误会?”皇帝从禁军后走出,龙颜大怒,“朕亲眼所见,还有何误会!”

白怜花腿一软跪倒在地,阮泛楠则转身就要跳窗逃跑,却被禁军一把按住。

10

回到皇宫,皇帝眉头紧皱,气得浑身发抖。

他捂着胸口坐在龙椅上,太子用手轻抚皇帝后背帮他顺气。

阮泛楠和白怜花跪在下面,瑟瑟发抖,低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
“逆子!”皇帝将证物狠狠摔在阮泛楠脸上,“勾结边将,现在还敢绑架勒索!”

早在我能看到剧情时,就和太子联合起来,一点点收集阮泛楠的罪证,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。

太子适时呈上从二皇子府搜出的密信,“父皇,二弟还计划在儿臣寿宴上行刺。”

闻言,皇帝更加愤怒,厉声道,“拖出去!明日午时处斩!”

阮泛楠猛地抬头,伸手指向白怜花,“都是这贱人唆使的!”

白怜花疯狂磕头,“陛下饶命!民女不过是个弱女子,怎么会参与这样的大事...”

“一个卑贱妾室,也配在朕面前自称民女?”他疲惫地摆摆手,“一并拉下去,明日同刑。”

侍卫拖走二人时,白怜花突然冲我尖叫,“苏富贵!你不得好死!”

我恭敬地向皇帝行礼,“陛下英明。”

殿外传来白怜花凄厉的哭喊声,渐行渐远。太子悄悄对我使了个眼色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。

回去后,我将半数家产献与朝廷,皇帝开怀大笑,赐我一个清闲官职。

我变卖余下家产,携全家南下,去往那边陲小镇当个小官。

钱多不一定是好事,有时候,反而是钱财引来更多祸端。

坐在院子里,我和苏父苏母沏茶交谈。

苏父拍拍我的肩,“富贵啊,咱家有你真是福气。”

听了我的决定,苏母却有些忧心,“交出这么多产业,会不会...”

“娘,您尽管放心。”我抬头望着天空上飞翔的鸟儿,“钱帛动人心,不如换余生逍遥。”

我既代替了苏富贵活着,那必然要保护好他的家人,我会保他们一世无虞。

马车缓缓驶出城时,远处刑场上乌鸦盘旋。我缓缓放下车帘,轻声道,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