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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5:15:59

我是一个替代品。

这是整个宁宅都心知肚明的事。

“凌小姐,这是您让我买回来的丝巾。”一位头发梳着整齐的中年妇人敲门进来,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
一条鹅黄色、下方镶嵌着些许粉色碎钻的丝巾规矩的躺在盒子里。

“辛苦你了宋妈。”我转头对着她礼貌地淡笑,转瞬即逝。

宋妈已经是整个宁宅中唯一对我如此和颜悦色的人了,可我还是做不到像我想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婉大方,从那场车祸过后,我丢失了一部分那时的记忆,也仿佛丧失了与人正常交际的能力,面对任何人都带着一份疏离。

宋妈出去后,我打量着这条丝巾,思考是把它绑在头发上,还是系在脖子上。

好难选择。

我烦躁的将丝巾拿出来,跟随本心把它绑在我已经扎好的低马尾发尾处,再拿起眼线笔把痣点在左边脸颊上,覆盖住我左边脸上相同位置的那一颗小痣,与其说是覆盖,更像是强调。

我抬眼望向镜子,满意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
很像“她”。

我看过她的画像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家大业大、权势滔天的宁从闻,他的白月光却没有一张照片,只有幅模糊的水墨画像。

但我清楚的记得,那画中的女子极美,隐隐约约中还带有一丝熟悉感。

如今我的一切都是对她的模仿。

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翁的一声轻震,我拿起来解锁。

【今天中午我会回家吃饭。】

我规矩的回复了一句:好的宁先生。

宁从闻的名字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,反反复复好几次,最后只回了一个句号。

可见男人的心情并不好,从他把我接进宁宅,要求我当那个女人的替身开始,我时常分不清他对我的态度,有时那样冷漠疏离、有时又像是真的把我当成她了一样,那么疯狂。

每当那个时候,我都会在心里想,宁先生可真是入戏太深。

但疯狂过后他就会回归更加理性的态度,以此来提醒我们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。

我起身出去吩咐宋妈,要她多做点饭菜,今天宁先生会回来。

宋妈还是恭敬,点头后回到厨房去摆弄那些碗具。她旁边年轻一点的女孩却对着我翻了个大白眼,嘴里嘟囔着:“切,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。”与我擦肩而过时还故意把我撞了个踉跄。

“站住。”我站稳后,冲着她不冷不淡的说。

“讲两句实话你还不爱听了是吗?”女孩被我叫住后皱着眉头看向我,气势汹汹。

“道歉,我不是宁宅的女主人我知道,轮得到你来告诉我?”

“你个臭替身颐指气使什么,以为宁哥哥真喜欢你?”

我面色从容,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:“我是个替身又怎样,那你呢?夫人的一条狗吗?被主人抛弃后连到跟前摇尾巴都排不上号。”

我这话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,这个看我不爽的女孩叫夏怡,是宁从闻的远房表妹。之前倒是很得宁母宠爱,总是和她一起来宁宅,最近不见宁母过来,都是她自己硬赖在这,其中缘由我并不清楚。

平时确实没人把我放在眼里,夏怡更是我说一句就还一句阴阳,但我总念着在这边的日子总归是比之前好过些,都忍了。

今天不忍的后果就是身上挂彩,我的话激怒了夏怡,她拿起桌子上的小花瓶就冲我砸来,陶瓷碎片划伤了我的左胳膊。

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多了条蜿蜒的血线。

我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淡脸终于有了些变化,上前拽着她往地下按。可能是因为流血,肾上腺素升高,我的力气反而在她之上。

夏怡被我按在地上的碎片中,疼的龇牙咧嘴,宋妈听见动静连忙出来拉架,将夏怡从地上拉起来,然后挡在我面前拦住她要反击的动作,担忧地说:“夏小姐,您不能这样。”又转身查看我有没有别的伤。

“宋妈!”夏怡见宋妈如此,生气的大吼。

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,宁从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一片狼藉,宋妈拦着向我挥动着手的夏怡,我在她身后看着我流血的胳膊。

“住手,你们在干什么?”宁从闻严肃的声音唤醒了夏怡的理智,她的眼泪瞬间落下,小跑着来到宁从闻身边。

我在她身后看的连连称奇。

猝不及防的和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对视,看不出他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情绪,好在很快他的目光回到正拉着他袖子泪眼婆娑的夏怡身上。

“宁哥哥,你总算回来了,不然这个家都是这个臭女人说的算了,你看我的伤,都是她打的!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。”说着说着她就又大哭起来,仿佛真的遭受了多大的冤屈。

“你打她了?”宁从闻盯着我,声音也浸了些寒意。

我举起血迹未干的胳膊,回看向他:“她先用花瓶砸我的。”

在夏怡还在争辩的时候,宁夫人也推门上来了,但她还没有注意到。

宁夫人是宁从闻父亲的第二任老婆,他大老婆离世的早,只留下一个儿子,现在也在宁氏工作。

宁母扫过拉着他儿子袖子的夏怡,又睨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我,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
她走到宁从闻跟前:“小怡向来乖巧,我原先都跟你说过了,不要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,徒生事端。”

“姨母你可要替我做主。”夏怡看见宁母眼睛一亮,放开拉着宁从闻的手,转靠在宁母身上,抬眼对我做了个挑衅的眼神。

宁母拍着夏怡的背安抚她,又对着宁从闻说:“从闻,你听到没有。”

宁从闻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脸色不好了,又听见这样的询问,长眉微蹙,脸色更是沉的吓人,冷漠道:“我会处理好。”

长腿一迈走到我面前,我整个人都被他的阴影覆盖了。

男人站定后开口:“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干这种蠢事。”说完后拉着我上了楼梯。

说好听点叫拉,其实就是硬拽,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怒气冲冲要吃人的样子。

宁母看见儿子这样生气,想来对“我”也没有什么真感情,不过是玩玩而已,但一想到每次问儿子真正放在心上的那个女孩是谁,他却从来都不说。

自从三年前儿子和宁老爷子的一次争吵过后,宁从闻回家次数屈指可数,和宁父的关系也降至冰点,每天忙的仿佛要把自己累死了。

幸好宁老爷子前妻留下的那个儿子只是在公司混日子,经商头脑并不灵活,不然她实在怕宁老爷子一气之下就换了继承人。

所以她只好时不时从总宅来儿子这边劝他,一直到所谓替身的“我”来到家里,宁从闻好像才活过来一些。

原先还以为儿子动了真情,要是这样可就难办了,和凌氏长女的联姻可是一早就定好的,更可况这个替身还是凌家的养女,她的儿子和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在一起,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。

不过现在看来幸好并不是这样,她也就安心了。

卧室内。

宁从闻把我拉进来后就没有再说话,我本想解释解释,但他突然上前扯下我发尾的丝巾。

“真是夏怡她先砸我的,我没忍住还手了。”

话说一半被他打断:“脏了。”

我低头看他手里的丝巾,好像刚刚划到胳膊的血不小心溅到上面了,确实有一块血渍。

有点可惜,我刚想从他手里拿回来,但是他转身走了。

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,嘴里的话却是毫不留情。

“这么笨,不知道你能干好什么。”

我撇撇嘴,就他对我这个态度,宁宅里谁会把我当回事啊。

不过后面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,我默默处理好伤口,跟着他出去了。

宁宅大厅里。

夏怡已经整理好了刚刚的凌乱,仍旧高傲的注视着我。

宁夫人站在她旁边,开口:“从闻啊,今天晚上你爸爸在老宅那边设宴想和凌家聚聚,刚好你和月疏也有好久没见了。”

听见姐姐的名字,我开始走神。

估计宁夫人又想着撮合姐姐和宁从闻了,不过一般这个时候,都是没我什么事的。

我正等着宁从闻拒绝她。

“知道了,晚上我会去。”

这这么水灵灵是答应了??接着他又说:“思榆也去。”

不是,这里有我什么事啊?

宁夫人脸色一变,没想到宁从闻会这样说。但又很快的换上笑脸,只要儿子肯回去,带上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无所谓。

虽然我搞不懂宁从闻为什么突然要带上我一起,但是这么久过去,我觉得我已经释怀那家人对我的态度了。

可事实告诉我,我错了。

从在晚宴上见到我的爸妈开始,我的脑袋一直微微作痛。

宁从闻察觉我的异样,“你就老实待在我身边,我需要拿你做幌子。”

哦,原来如此。

我整理好自己,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。

“知道了,宁先生。”

我老实的站在宁从闻身边,直到一个高调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来。

我姐姐到了。

她先是亲密的问候了宁从闻的爸妈,才绕到宁从闻面前站定。

“从闻你来啦,最近怎么样?”她亲昵的挽住宁从闻的胳膊,很是熟络的把他拉去一旁去聊天。

在她把宁从闻拉走前,还破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。

就是这一眼,和我当初在医院醒来时她看我的眼神一样。

三年前,我们全家一起去旅游,经过一个十字路口,一辆失控的车横冲直撞蹭到了我们的车。

万幸它已经滑行很久了,冲击力不算很大。

但坐在副驾驶的我还是被惯性带的磕到了头,在医院住了很久的院才好,代价是我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,但具体是什么年龄段的记忆,我却死活想不起来。

意识消失前,我只看见爸爸妈妈着急的模样,不过不是对我,我伤的如此严重,他们却也只关心我姐姐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腿。

再醒来时,凌月疏就是这样看我的。

“凌思榆你在那愣着干什么?有没有一点规矩。”我的回忆被我爸突然出声打断。

他看我的眼神很不解,大概没想到两家设宴还有我的事。

我乖乖的走到宁从闻身边,挨着他坐下。

无视掉凌月疏要杀人的眼神。

唉,boss的任务罢了,不关我事。

我低头默默夹菜一句话不说,看着他们觥筹交盏。

“从闻,最近公司怎么样啊。”我爸端起酒杯和蔼的开口。

宁从闻立马在他喝完后又满上,“挺好的,最近我们和瑞羽的合作进行的也很顺利,多亏了凌伯伯是指路。”

瑞羽是我爸的公司,现在是凌月疏在慢慢接手,最近好像合作了什么项目,我给宁从闻送咖啡的时候听见他在电话里谈过。

我爸开心的又说了一大推,他俩一杯一杯的喝着。

宁父开口:“老凌啊,你也少喝点吧,让他们两个小辈接触接触,一起喝点。”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,看来宁从闻和他爸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多少。

我坐在宁从闻左边,凌月疏坐在他的右边。

听完我爸的话,凌月疏的酒杯立马递到了宁从闻的面前,笑吟吟的看着他:“从闻哥可不要不给我机会呀。”

宁从闻还是保持着疏离礼貌的样子,“怎么会。”

一顿饭后,宁从闻前前后后喝了不少。

“从闻我送你回去吧,你喝醉了不要开车了。”凌月疏看了看时间对正在揉太阳穴的宁从闻说。

“不用,我有司机在楼下等我。”

“哎呀从闻,你跟我客气什么,走走走我送你。”

凌月疏扶着他起身,我见宁从闻要走也站起身准备跟着。

被我爸喊住:“思榆留下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
又来,我当然知道我这个电灯泡不该跟着,但挡不住宁先生的交代啊。

看着宁从闻被凌月疏拉住,我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事后找我算账,希望他还保持理智啊。

宁父宁母也走了,只剩下我和爸妈还留在这。

“攀上宁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吧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我劝你摆好自己的位置,我们家养你二十几年没要过你的回报,你姐姐和宁从闻的事我希望你也不要插手。”

他又说:“找个时间离开宁家吧,我可以把你送到国外,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
“姐姐怎么今晚怎么同意来了?还表现的那样好,是回心转意了吗?”

我没有回答他的话,反而聊起了另外一个话题。

我姐姐凌月疏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般存在,从小就成绩优异,性格也很好,很受爸妈的宠爱。

我一直认为爸妈不爱我是因为我没有姐姐优秀,可谁曾想车祸后我得知自己只是凌家的一个养女呢,别人把我养大已是滔天情分,我还敢奢求什么。

这样听话的姐姐,也有叛逆的一面,那就是宁从闻。

她不愿意和宁家联姻,因为她偷偷谈了一个男朋友。

可惜被我爸妈,

不。

被我养父母发现,要他们分手。

我记得很清楚,那天我终于从医院回到家。

我问他们为什么不顾我的死活、不把我放在眼里,只在乎姐姐!

我养母讥笑道:“我们不是你亲生父母,养你只不过是看你可怜,你倒好,反过来责怪起我们来了,我们关心自己亲生女儿还有错了?”

我哑口无言,这一事实仿佛要把我压垮了。

他们和我挑明之后,我在家里地位急剧日下,最后他们连爸妈这样的称呼都不愿意让我再喊。

我用了很久才把自己修复好,中间还发生了两件特别的事。

第一件事是,有天,宁从闻来我家想找我聊聊,我以为他是来找姐姐的,但他说是我。

最后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,他帮我离开凌家,而我答应做他白月光的替身。

第二件事就是我离开凌家后,我姐姐的男朋友被家里发现,她不愿联姻。

“宁从闻的品味那么差,也不看看找了个什么人当替身。”

我养父大怒:“月疏你不要任性了!等宁从闻继承了家产,你就知道爸妈给你选的路到底有多好了。”

我的回忆结束,对凌老爷子说:“姐姐现在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吗?”

养父被我的问题问住,气的说不出来话。

“二老再见,我回去晚了从闻会生气。”

我不顾他们的气愤直接离开了。

其实宁从闻生气根本就是我胡扯的,他才不在乎我,他被我姐拉走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送他回家呢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宁从闻不在乎我,我的头就开始痛。

唉,明明我也不在乎他啊。

打了个车回到宁宅。

我径直走到三楼卧室,屋里黑漆漆一片没开灯。
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
黑暗中宁从闻的声音响起把我吓得一抖。

“你...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这是我家,我不回来去哪?”男人上前按开了灯。

“你不是和凌月疏去...”

“唔——”宁从闻按住我的后颈把我抵在墙上。

“我怎么和你说的,不是让你乖乖跟好我吗?”

我手忙脚乱的推开他:“宁先生你喝多了。”

男人被我推的一踉跄,一把抓住我。

“别走。”

“别离开我,思思。”

这个思思不是我,是那副画像的署名,应该是宁从闻心里的那个‘她’的名字。

我挣脱不开他的手。

任由他缠抱住我。

他堵住我的唇,把我按在床上,轻轻松松找到我的敏感点,一瞬间,我的思绪仿佛飘到天边。

强忍着没有出声,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,稍稍平静下来,温柔的一遍一遍亲我。

我只当他是喝醉了。

“你酒醒了吗?宁先生。”

我一出声,他仿佛又失去理智,贴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。

迷迷糊糊中,我听见。“再给我一点时间,思...”

是思思还是思榆呢?意识消失前我还在想这个问题。

第二天,我腰酸背痛的醒来,头很晕。床旁边的温度早已消失,宁从闻应该是很早就离开了。

我下楼给自己冲了一袋感冒冲剂,缓解一下头疼,估计是昨晚着凉了。

和宋妈打过招呼,我直接去上钢琴课了。

这是宁从闻给我报的,大概也是模仿‘她’的一种方式,不过我也挺喜欢的,弹钢琴的时候总能让我感到平静。

“凌姐姐你今天来的有点晚了哦。”琴房老师的小女儿看见我热情的打招呼。

“婷婷也在呀,你妈妈呢?”

“我妈妈在赚大钱。”

我被逗笑,明白了张老师应该在二楼琴行仓库里,或许是有人来买钢琴。

一般卖出去一架钢琴,张老师就会和她女儿说赚到了大钱,久而久之小女孩也学会了。

等张老师的途中我点开手机,入目就是醒眼的推送:

爆#宁氏继承人和凌家长女是否真的在一起了?

#宁氏集团继承人深夜带陌生女子回家

原来是昨晚凌月疏送宁从闻回去的时候被媒体拍了,凌月疏也进宁宅了?

进来会走那么早?我回去的时候不是只有宁从闻自己吗。

说曹操曹操到,宁从闻的消息如有心灵感应般弹出:[你现在来宁氏找借口把我接走。]

哎呀,任务又来了,幸好今天我开了车,和婷婷说我有事先走了让她转告给她妈妈之后,我火急火燎的赶到宁氏集团。

“我找宁先生。”

“有预约吗?宁先生现在有事,刚刚凌氏凌小姐来了,交代任何人不许打扰。”

哦~原来是被凌月疏缠住了拿我当工具人啊,使命必达!

在我还在和公司前台解释的时候,宁从闻的消息再次发来:[直接上来。]

前台工作人员像是也收到通知,没有再对我有所阻拦。

我走到宁从闻办公室门口,刚靠近就听见凌月疏的声音。

“从闻,我知道宁氏出现了危机,宁伯伯放手让你处理就是想看你的能力,你处理好了他就可以放心把宁氏交给你了。”
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他们现在这么用力撮合我们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
宁从闻的声音还是很冷漠:“看不出来。”

“我可以帮你,只要我们结婚,宁氏什么危机我们凌家都可以帮你。”

“我不需要,凌家帮不帮忙根本威胁不了我。”

凌月疏笑了,还笑的很大声:“宁从闻你不妥协,什么时候才能获得你想要的呢?”

她清了清嗓子又说:“你想让三年前那场车祸重现吗?”

车祸...我攥紧了门把手,三年前的车祸和凌月疏到底有什么关系?她又知道些什么?

头一痛,好似有什么片段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。

我冷静下来,还不是追究的时候,现在就算我直接问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告诉我。

“你想让思思重蹈覆辙吗?所以说啊,和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
思思?三年前出车祸的不是我吗?难道宁从闻喜欢的那个思思当时也出车祸了?

宁从闻好似挣扎许久,最后开口:“为期一年,等我掌握宁氏立马解除婚约,我同意了。”

我立马推开门,走到宁从闻身边,泪眼婆娑的看着他。

“你不许同意!宁先生你同意什么?你不要我了吗?”

我对宁从闻说完转过头又看凌月疏,开口:“姐姐,你不是和爸妈说你不喜欢宁先生不会和我抢的吗?你要和宁先生结婚,陆哥哥知道吗?”

所谓陆哥哥就是凌月疏的男朋友——陆嘉恒。

昨晚见了养父的态度,我就知道凌月疏必定没有和陆嘉恒分手,所以拿这样的话激她。

宁从闻听见后也注视着凌月疏,“哦?月疏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这个陆哥哥?如果你心有所属,我恐怕要和父亲商量一下,是否要重新安排我们的婚事了。”

凌月疏听了我的话气的骂我:“这里有你什么事?凌思榆你在宁宅过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从哪个窝里出来的了,是吗?”

我没理她,双手缠上宁从闻的脖子,“宁先生你不要走好不好,我炖了玉米排骨汤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

身后是凌月疏崩溃的大喊:“宁从闻!你又出尔反尔,回来!”

一直把宁从闻拉到车库,我才停下脚步。

“宁先生我表现的怎么样?”

他自然的找到我的车,示意我开锁,然后直接坐到了驾驶座。

我只好跟上坐到副驾,听见他说:“还不错。”

“那有没有什么奖励?”我本想看在帮他解围的份上,问问他关于车祸的事。

他突然凑到我面前,“想要奖励?”

我点点头,正要问他。

车子却被启动,一下冲出了车库。

“我们这是要去哪啊?”

“坐稳了,我给你奖励。”

大白天发什么疯,这不是回家的路吗?开那么快干嘛?

在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前,宁从闻到家停车了。

宋妈看见了还念叨:“凌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?唉?少爷怎么也回来了?”

宁从闻没有回答,一路拉着我上楼。

“到底怎么了?奖励难道是带我拍速度与激情?”

宁从闻低头亲上我,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激烈,仿佛要吃了我。

“唔唔!”

“思思我送你离开好不好?离开这里你就自由了,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去找你好不好?”

我扯开他抓住我肩膀的手,“不好!宁先生你没喝酒怎么醉了?我不是思思,而且我也不想离开。”

怎么一个个都想让我离开,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?我还没有找到害我出车祸的真相,我不会走。

“你听我说,思榆你先离开是最安全的做法,我不会害你...”

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喝的那杯感冒药没起作用,我一阵头晕。

连宁从闻后面说的话都没有听见,就倒在他的怀里。。

“思榆!你怎么了?宋妈快联系医生!”

“宁先生,凌小姐应该是着凉感冒,吃的药不见效,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才导致的昏倒,好好休息就没多大问题了。”

“不过要注意的是,凌小姐的身体比常人要更虚弱些许,要多休息避免情绪激动。”

宁宅的家庭医生毕恭毕敬站在宁从闻旁边汇报我的病情。

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。”

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,感受到了那人手掌传来的暖意。

随后听见了宁从闻的声音。

“思榆对不起,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住你,才想着先把你送走,你不要怪我。”

“我不想让三年前的事重演,你不能再收到伤害了。”

三年前?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我和思思又有什么联系?

或许真的是身体太过虚弱,我即使意识清醒但眼睛还是睁不开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还做了一个梦,梦中我躺在一个男人怀里,他为我戴上了一颗镶满粉钻的戒指,对我说会一直爱我。

但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。

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我才醒,梦里的到底男人是谁?我没有思绪。

又躺了一会,我整理好自己下床准备出去。

“你要去哪?”宁从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
“你没走?那正好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
“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公司还有事,回来再说。”宁从闻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,找借口想要离开。

“等等,三年前那场车祸...跟你、跟凌月疏有什么关系...我和思思又有什么联系?你告诉我行不行?”

“思榆你听我说,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,你乖乖的好吗?等一切我处理好之后都会告诉你。”

“你们不告诉我,我自己查。”

“思榆,你听话...”宁从闻的话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
他接起电话后脸色突变,“什么?在哪家医院?”

随后宁从闻挂掉电话抓起钥匙就要往外面走,又到我面前站住。

“思榆,我爸他突发脑溢血现在在医院抢救,我现在立马过去,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?”

“要不要我陪你?我和你一起吧。”

“不用,你才刚醒还是好好休息为主,在家等我不要乱跑,听话。”

说完宁从闻就心急如焚的走了。

医院内。

宁从闻刚赶到就看到抢救室的灯还在亮着,宁母在外面一直掉眼泪。

“妈,我爸他怎么回事?”

“晚上吃饭前还好好的啊,刚吃完饭我给他倒个茶的功夫,他就...他就歪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了啊。”宁夫人边哭边说,看见儿子来了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一点点。

宁从闻把宁母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站在一旁等抢救结果。

一直等到凌晨,抢救室的灯才暗下来,随后宁老爷子浑身插满管子被送往icu病房。

“医生,我爸他怎么样了?”

“病人是突发脑梗,目前已无生命危险,但是醒来后会不会影响自由活动还要看他自己的恢复。”

“他什么时候会醒?”

“不出意外的话,很快就会醒,这个不用担心。”

icu病房是不让家属进去的,他先让宁母回去休息,自己站在门外等。

宁宅内。

我的脑子乱哄哄一片,不知道宁父的情况怎么样,看样子宁从闻今晚是不会回来了。

我自知帮不上什么忙,就听宁从闻的准备休息了。

但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的计划,凌月疏来了。

“这么晚你来干什么?”

“我的好妹妹,你知不知道这宁家就要变天了啊。宁父这一倒生死未卜,宁从闻的位置十有八九是稳了。”

“你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
“凌思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吗?姐姐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?”

我抬眼望她,情绪不高。

说实话,我不信她有怎么好心,果不其然条件来了。

“只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我有点迟疑,因为答应了宁从闻要在家里等他。

更何况凌月疏并不值得信赖。

“一个藏着真相的地方,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就永远无法得知了哦。”

我拿出手机给宁从闻发了条消息,大概意思是凌月疏找我有事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

奇怪,凌月疏带我来的不是别的地方,而是宁宅的后山。

后山环境很好,一直是宁宅的一大特色,可是现在天色完全黑了,只剩宁从闻在后山修的几盏路灯还亮着。

“来这里干嘛?”

“因为真相就藏在这啊,好妹妹你慢慢找吧。”

凌月疏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狰狞。

她笑着说:“你出院后几个月的一天,宁凌两家的家宴上,宁伯伯也是像现在这样撮合我和宁从闻,让我送他回家。”

“我把他扶上车,他的钱包掉了出来,我捡起来看到里面夹着一个人的照片,你知道是谁吗?”

我的照片,可当时我和宁从闻根本不认识啊。

我被凌月疏猛的一推,不巧身后是一个弧度不大的小山坡,摔了一身泥。

“是你啊,我的妹妹。”

“你一直模仿的人就是你自己啊,哈哈哈哈哈...”

我的耳边一直充斥着凌月疏大笑的声音。

“凌思榆你命怎么这么好呢,凌家把你养大,宁从闻又护着你,姐姐我好嫉妒啊。”

疯子!

我缓了好久才站起来,可身后却没了凌月疏的身影。

我想打电话给宁从闻,可刚刚被凌月疏推倒,手机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。

平时我也没来过后山里边,只好顺着路灯走看看能不能出去,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地方待一夜,等白天再说。

我在把自己越绕越晕前,看见了一个小木屋,没想到宁宅后山还有这样的地方。

我走进去看到眼前一幕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,我愣在原地。

宁从闻这边在医院等了一眼未合眼,宁老爷子终于醒来转到了普通病房,他进去坐在宁父床边。

“爸,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

“从闻啊,估计宁氏以后就要彻底交给你了,我知道你还恨我,我不该派人去害那孩子...”

“但其实我的计划是给她绑架偷偷送去外地,让她不要和你再联系了。谁知道,我的人去的时候那孩子却出了车祸...”

宁从闻面色难看,“什么?车祸不是你干的?”

“我确实是想阻止你们在一起,她只是个凌家养女配不上你,但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干的。”

“后来我听你妈说,你又把那女孩接回去了,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
“想着只要你能收心,误会我就误会吧,如今我身体每况愈下,想了很多,你比我有能力多了,宁氏交给你我也放心,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。”

“之前是我太偏执...总是和你妈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让你干你不愿意的事。儿子...爸跟你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
宁从闻愣在那里,一切的思路都乱序了,之前以为是宁老爷子从中作梗,他根本不敢表现出自己真的爱凌思榆,怕她再次收到伤害。

可现在...不是宁老爷子干的,那会是谁?

宁从闻想到凌月疏来找他时说的话,心里浮现了一个想法。

会是她吗?

“这是思思?”我看着小木屋里很多的画家,就是我每天模仿的那个‘她’。

她长的和我一模一样,一个诡异的念头在我心里蔓延。

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带密码的笔记本,我试了好几次连宁从闻的生日都不对。

最后输入我的生日,开了。

署名思思,但这里面都是我的字迹。

[从闻今天又来接我了,我怕被爸妈发现,他就把我带去了岚湾那边的公寓,说以后这边就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。]

我按着头,想起了之前在岚湾公寓宁从闻抱着我,为我戴戒指...

原来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宁从闻。

我想起来了。

我就是思思,这是我的小名。

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替身,自始至终宁从闻爱的都是我...

我一直模仿的也不过是我自己...

这简直太戏剧,我蹲坐在地上消化这一切。

宁从闻听完宁父讲的话,看见宁母过来后,他猛的站起来。

“爸,先让我妈来照顾你,我有重要的事处理。”

他赶回家才发现我并不在家,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也打不通,才看见我给他发过信息。

眼下联系不到我,宁从闻打给了凌月疏。

宁从闻阴鸷的声音响起:“凌月疏你把思榆藏哪了?”

“宁从闻,你不让我好过,我也不让凌思榆好过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我只提示你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哦。”凌月疏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,再打也打不通了。

宁从闻低头在手机上点开一个软件,上面显示着一个小红点,距离仅仅只有300米。

宁从闻没想到在我手机里装的跟踪软件竟然真的发挥了用处。

等他找到的时候,却没看见我,只有我的手机躺在泥里。

“思榆?”

“思榆你在哪?在后山吗?”宁从闻边喊边联系别人去别的地方找。

直觉却走到那个存放他不能说的秘密的房子。

我昏昏沉沉的蹲坐一夜,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,想出去腿却麻了。

“我在这...宁从闻我在这...”

不知道是太幸运还是怎样,还真让宁从闻找到我了。

他撞开屋子,一下冲到我面前。

“思榆你没事吧?”

我看见他,眼前的宁从闻和记忆里的男人重合,一瞬间眼底湿润了,我环抱着他的脖颈把唇狠狠的贴上他。

“思榆...你、你都想起来了吗?对不起我...”

我摸着他的脸,任由泪水滴到他肩膀,“别说了,我不怪你...我都想起来了。”

宁从闻不顾我身上的泥泞,把我打横抱住带走了。

回到宁宅。

宁从闻让家庭医生把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个边,确认没什么事了才让他离开。

“思榆,脑袋还痛不痛?都怪我,昨晚我太急了才让凌月疏钻了空子。”

“从闻,当时我出了车祸,晕倒前听见爸妈他们在说:谁让你失误的?刮伤了我宝贝女儿的腿。”

“后面他们谁也没管我,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医院去的,或许是遇见了好心人。”

宁从闻一下抓住我的手,“是我,我爸反对我和你在一起,我以后是他拿你威胁我,但是昨晚他说不是他...我一直误会了。”

“是凌家。”我看着他说。

“交给我处理。”

宁从闻先是找到当年我家早被解雇的司机,从他口中得到了真相。

以前他认为是宁父干的,从没有细查过。

司机说:“是凌先生让我假装车子失控撞到旁边,一定要是副驾那边被撞,可谁知道我还没开始撞,就看见有一个真失控的车朝我们这边撞来,我立马往旁边开,车子只是被轻撞了一下。”

“后面凌先生就把我解雇了。”

至此真相大白。

我与凌家彻底断绝关系,誓死不和解,他们以故意谋杀罪被判刑,凌氏也因与宁氏暂停了合作而出现运转危机,凌月疏分身乏力,病倒在床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氏破产。

最后,我和宁从闻回到了岚湾的那个家,他找出那枚粉钻,兜兜转转又戴回到我的无名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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