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1年女将重生

楚明昭最后的记忆是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，铁锈味的鲜血灌入喉咙，还有那支穿透胸膛的箭矢。大周朝最年轻的女将军，终究没能等到援军，倒在了渭水河畔的战场上。

"将军！楚将军！"

亲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远，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。

刺眼的白光。楚明昭下意识抬手遮挡，却发现手腕轻得出奇——战甲不见了。耳边传来奇怪的"滴滴"声，还有人们用奇怪口音说的话：

"天啊！她还活着！"

"这怎么可能？密封千年的石棺里..."

"快通知顾教授！"

楚明昭猛地坐起，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石室中，周围站着几个穿着怪异的人。本能驱使下，她一个翻身跃出石棺，摆出防御姿态。

"你们是何人？此处是何地？"她厉声喝道。

那群人吓得后退几步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站在原地未动。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，面容清俊，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惊讶与好奇。

"你能听懂我说话吗？"男子缓慢地问道，"我是顾临渊，这里是考古现场。"

"现在是何年何月？"楚明昭声音微颤。

"公元2023年10月15日。"

楚明昭如遭雷击。大周朝已经灭亡一千二百年了？顾临渊递给她一个扁平的发光物体，上面出现了高楼大厦，飞驰的铁车，天空中巨大的铁鸟...

"这是手机，现代人的通讯工具。"顾临渊解释道。

楚明昭的世界观轰然崩塌。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——简单的白色麻衣，明显是殓服。难道她真的沉睡千年？

"我需要静一静。"她喃喃道。

顾临渊示意其他人退出石室，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："先穿上这个吧，外面有点冷。"

楚明昭没有接，而是盯着顾临渊的脸看了许久："你为何不怕我？"

顾临渊笑了笑："我是考古学教授，专门研究大周朝历史。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接受一个千年女将军复活，那大概就是我了。"

他的笑容很温暖，眼神中没有恐惧，只有纯粹的好奇。不知为何，这让她稍稍放松了警惕。

"楚将军，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帮你了解这个时代。"顾临渊诚恳地说。

"好。"她简短地回答，接过了那件奇怪但柔软的外套。

2 现代重逢之谜

顾临渊的公寓位于大学附近的一栋高层建筑中。楚明昭站在落地窗前，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，久久不能言语。

"这叫电灯。"顾临渊指着天花板上的灯具解释道，"不用火，靠电力发光。"

楚明昭伸手触摸玻璃窗："这是何材质？如此通透。"

"玻璃，现代很常见的材料。"顾临渊耐心回答，"饿了吗？我叫了外卖。"

门铃响了，顾临渊取回几个纸盒。他打开盖子，香气立刻充满了房间。楚明昭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

"尝尝看。"顾临渊递给她一块金黄色的炸鸡。

楚明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，酥脆的外皮和鲜嫩的肉质让她瞪大了眼睛。顾临渊被她孩子般的表情逗笑了，又递给她一杯冒着气泡的黑色液体。

"可乐，可能有点刺激。"

楚明昭喝了一大口，立刻被气泡呛到，咳嗽起来。顾临渊连忙拍她的背，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。楚明昭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书卷气和某种清新的香气。

饭后，顾临渊带她参观公寓，教她使用各种现代设施。抽水马桶让她惊叹不已，淋浴喷头则让她警惕地拔出了顾临渊放在展示架上的仿古匕首。

"这是复制品，不是真刀。"顾临渊连忙解释。

楚明昭这才放下匕首，但眼神中的戒备仍未完全消散。

"今晚你睡主卧吧。"顾临渊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，"可能有点大，将就一下。"

楚明昭接过衣服，指尖不小心碰到顾临渊的手掌。两人都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手。

穿好过大的睡衣，楚明昭走出浴室，发现顾临渊正在书房整理一堆古籍。她悄悄走近，看到桌上摊开的正是《周史·楚明昭传》。

"...性刚烈，善骑射，年二十五战死渭水，追封忠勇侯..."

顾临渊察觉到她的存在，慌忙合上书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"原来后世是这般记载我的。"楚明昭苦笑，"忠勇侯？我活着时不过是个四品武将。"

"历史往往由胜利者书写。"顾临渊轻声说，"但我一直认为，关于渭水之战的记录有很多疑点。"

"我的博士论文就是研究大周朝军事史。"顾临渊推了推眼镜，"史料记载你因冒进中伏，导致五千精兵全军覆没。但根据战场地形和出土的兵器分布，我认为那是一场有预谋的背叛。"

楚明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，指甲陷入掌心。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本该出现的援军迟迟未至，敌军对她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，还有那支从背后射来的冷箭...

"你说得对。"她声音沙哑，"是监军赵元勋出卖了我们。他与北狄勾结，故意泄露行军路线。"

顾临渊激动地抓起笔记本，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："对不起，我不该这么急切。"

楚明昭摇摇头："无妨。你若真想了解，我可以告诉你。"

顾临渊给她泡了杯茶，两人坐在客厅里，楚明昭讲述着那段被歪曲的历史。她的语言简洁有力，偶尔流露出���逝去战友的怀念。

"...最后我看到赵元勋站在山崖上，与北狄首领把酒言欢。"楚明昭的声音越来越低，"然后一支箭射穿了我的胸膛。"
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顾临渊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楚明昭的手上。令他惊讶的是，她没有抽开。

"我会帮你讨回公道。"他郑重地说，"用学术的方式，还原历史真相。"

楚明昭看着他认真的表情，嘴角微微上扬："你是个奇怪的人，顾临渊。不怕我，不赶我，还想帮我。"

顾临渊耳根发热："可能是因为...我研究了你三年。在某种意义上，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。"

这句话让楚明昭心头一暖。在这个陌生的时代，能有一个人了解她的过去，愿意站在她这边，是莫大的安慰。

3 考古现场惊魂

第二天一早，门铃声惊醒了浅眠的楚明昭。她听到顾临渊在门外与人交谈。

"...对，历史重演症...需要一些古代风格的服装..."

片刻后，顾临渊敲门进来，手里拿着几个袋子。

"早。"他有些紧张地说，"我请同事帮忙买了些衣服，你看看合不合身。"

楚明昭检查了袋中的物品——几件简约的现代服装，还有符合她时代审美的内衣。她挑了挑眉："历史重演症？"

顾临渊挠挠头："呃...总得有个解释为什么我家突然多了个穿古装的女性。"

楚明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最终接受了这个暂时的伪装。

顾临渊去学校上课后，楚明昭在公寓里转了一圈。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大周朝的纪录片。看到屏幕上出现的"自己"的画像被评论为"有勇无谋的将领"，她冷哼一声，关掉了电视。

顾临渊的书房吸引了她的注意。架子上摆满了关于大周朝的书籍，墙上挂着几幅古地图。她认出其中一幅正是渭水流域的军事布防图。

书桌抽屉没关严，露出一个古旧的木盒。楚明昭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拉开了抽屉。木盒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，看起来像是大周朝的手工艺。她轻轻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块残缺的玉佩，只有半枚，雕刻着兰花纹样。

这纹样她太熟悉了——大周朝将领的调兵符信正是这种兰花玉佩。她自己的那块在战死前交给了副将，让他突围求援...

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，楚明昭连忙合上盒子放回原处。顾临渊拎着午餐回来了。

"系里临时开了个会。"他放下食物，"你还好吗？"

楚明昭摇摇头："一切安好。"

午餐后，顾临渊提议带她出去走走。他拿出一张校园卡："这是我同事的研究助理证件，照片已经换成你的了。名字是'楚明'。"

大学校园里人来人往，楚明昭紧跟在顾临渊身后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巨大的玻璃幕墙建筑，学生们手中发光的电子设备...

"顾教授！"一个女学生跑过来，"关于期末论文..."

她好奇地看了楚明昭一眼。顾临渊连忙介绍："这是新来的研究助理楚明，帮我整理大周朝的资料。"

女学生友好地打招呼，楚明昭僵硬地点点头。等学生走后，顾临渊小声说："现代人见面通常会握手或者说'你好'。"

"知道了。"楚明昭低声回应。

他们来到历史系的展览厅，里面正举办大周文物特展。楚明昭的目光被中央展柜里的一把宝剑吸引——那是她的佩剑"青霜"，剑柄上刻着她的家族徽记。

"这是三个月前从楚将军墓出土的。"顾临渊轻声解释，"当然，那个墓是衣冠冢。"

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。

"顾教授，真巧啊。"男子笑容可掬，眼神却锐利地打量着楚明昭，"这位小姐是？"

"赵先生。"顾临渊的语气明显冷淡下来，"这是我的助理。如果没什么事，我们还有课要上。"

离开展览厅后，楚明昭问道："那人是谁？"

"赵世诚，一个文物贩子，专门倒卖大周时期的古董。"顾临渊皱眉，"最近他对我负责的考古项目异常关注。"

楚明昭回头看了一眼，正好对上赵世诚若有所思的目光。那眼神让她后背一凉。

4 雨夜定情

接下来的两周，楚明昭逐渐适应了现代生活。她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，能够独自乘坐地铁，甚至开始尝试烹饪简单的现代菜肴。

顾临渊每天都会抽时间教她现代社会的常识。作为回报，楚明昭会讲述大周朝的军事制度和历史细节，帮助顾临渊完善他的研究论文。

一个雨天的午后，顾临渊带她去看了正在修复中的楚将军墓出土文物。工作室内，几位专家正在清理一面青铜镜。

"根据铭文记载，这面镜子是皇帝赐给楚将军的。"一位老教授说道，"奇怪的是，镜背有被刻意刮花的痕迹。"

楚明昭身体一僵。顾临渊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反应，借口需要查阅资料，带她离开了工作室。

"那面镜子有什么问题吗？"回到办公室后，顾临渊问道。

楚明昭沉默片刻，才开口："那是庆和十二年，我平定南蛮叛乱后，肃宗皇帝的赏赐。但后来我发现，镜背暗藏机关，可以记录持有者的一言一行。是赵元勋建议皇帝赐给我的。"

顾临渊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历史上说你'出言不逊，心怀怨望'的指控..."

"都来自那面镜子的记录。"楚明昭冷笑，"我刮花了机关部分，从此再不带它上朝。"

顾临渊激动地记下这一发现："这太重要了！这证明肃宗后期已经对武将产生猜忌，赵元勋作为监军..."

他突然停下笔，看向楚明昭："等等，你说赵元勋？今天早上那个文物贩子叫赵世诚..."

"你认为他们有关系？"

"赵姓在大周是皇族远亲的姓氏。"顾临渊思索道，"而且赵世诚对大周文物异常执着，尤其是与楚将军相关的...这太巧合了。"
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觉。正在这时，顾临渊的手机响了。他接听后脸色大变。

"工作室遭窃了！那面镜子不见了！"

他们冒雨赶回工作室，只见一片狼藉。老教授满脸是血，被救护人员抬上担架。

"入室抢劫，老人反抗被打伤。"警员回答，"奇怪的是，盗贼只拿走了那面青铜镜。"

楚明昭站在雨中，拳头紧握。一千二百年过去了，赵家的后人仍在觊觎那些能玷污她名誉的证据。

回程的地铁上，两人都沉默不语。突然，楚明昭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——三个穿黑衣的男子，从工作室一路跟到了地铁站。

"有人跟踪我们。"她低声告诉顾临渊。

"你确定？"

"左边柱子后的高个，右边看报纸的胖子，还有我们身后戴耳机的小个子。他们从出工作室就一直在。"

顾临渊惊讶于她的观察力，随即意识到这对一个将军来说是基本技能。他悄悄拿出手机："我报警。"

"来不及了。"楚明昭冷静分析，"下一站我们下车，引他们到人少的地方。"

"什么？那太危险了！"

"对他们是挺危险的。"楚明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地铁到站，两人快步走出车厢。楚明昭拉着顾临渊拐进了一条施工中的小巷。

"躲在那堆建材后面。"她命令道，"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。"

顾临渊刚想反对，三个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。

"顾教授，我们老板想请你和这位小姐去喝杯茶。"高个子阴森森地说。

楚明昭挡在顾临渊前面："你们老板姓赵？"

三人明显一愣，随即目露凶光："看来你们知道得太多了。"

高个子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扑来。顾临渊惊呼一声，却见楚明昭身形一闪，一个侧踢精准命中对方手腕。匕首飞出的同时，她抓住高个子的手臂一个过肩摔，将他重重摔在潮湿的地面上。

另外两人见状一齐冲上。楚明昭如鬼魅般在他们之间穿梭，拳脚带风，招招击中要害。不到一分钟，三个彪形大汉已经躺在地上呻吟不止。

顾临渊目瞪口呆。他知道楚明昭是将军，但亲眼见到一个女子赤手空拳放倒三个壮汉，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
"走吧。"楚明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起他的手，"警察快来了。"

两人小跑着离开现场，在一个公园凉亭下避雨。顾临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——既因为恐惧，也因为兴奋。

"你...你太厉害了！"他语无伦次地说，"那些招式...是大周军队的格斗术吗？"

楚明昭拧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："基本擒拿而已。我的亲兵能一个打十个。"

顾临渊突然大笑起来："老天，我居然在和一个活生生的古代将军谈恋爱！"

话一出口，两人都愣住了。顾临渊涨红了脸："对不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...我是说..."

楚明昭没有生气，反而微微一笑："我们确实走得很近，按大周礼法，你早该向我提亲了。"

顾临渊的心跳漏了一拍："那...现代的方式是？"

"现代的方式是，"楚明昭突然靠近，在他唇上轻轻一吻，"这样。"

雨声掩盖了顾临渊如鼓的心跳。他小心翼翼地环住楚明昭的腰，回吻了她。雨水顺着凉亭檐角滴落，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，如同他们心中泛起的涟漪。

5 年之约终成

赵世诚站在办公室窗前，听着手下的汇报，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
"三个打不过一个女人？"他冷冷地问，"废物。"

"老板，那女的不是普通人！"受伤的高个子辩解道，"她用的招式我在哪见过...对了！赵家老宅那些古画上的武术！"

赵世诚眼神一凛："你确定？"

"千真万确！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！"

赵世诚挥手让手下退下，独自站在祖先画像前。画中的赵元勋身着大周朝官服，面容阴鸷。家族秘史记载，正是这位祖先设计害死了名将楚明昭。

"楚明昭..."赵世诚喃喃自语，"难道传说是真的？"

他打开保险柜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——《周史秘录》，赵家代代相传的秘本。其中记载了赵元勋如何利用北狄人除掉楚明昭，又如何在她的陪葬品中暗藏能证明她"谋反"的证据。

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页的预言："楚氏女将，千年归来，血债血偿。"

赵世诚一直以为这只是祖先的疯言疯语。直到三天前，他安插在考古队的眼线报告说，密封千年的石棺中爬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...

"不管你是人是鬼，"他对着窗外的大雨冷笑，"这次我会让你死得彻底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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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顾临渊接到学校通知，称警方需要他协助调查文物盗窃案。他隐约感到不安，但想到能正式报案，或许能追回那面青铜镜，还是决定前往。

"我陪你一起去。"楚明昭坚持道。

"太危险了。"顾临渊握住她的手，"赵世诚明显已经盯上你了。"

"正因为如此，我不能让你独自涉险。"楚明昭的眼神坚定如铁，"这是我的战斗。"

最终两人一同前往约定的咖啡馆。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警察，而是赵世诚和六个持械打手。

"顾教授，楚将军，久等了。"赵世诚微笑着从阴影处走出，"或者说，我该称呼您为楚明昭将军？"

楚明昭浑身紧绷，本能地将顾临渊护在身后："赵元勋的后人？"

"聪明。"赵世诚鼓掌，"不愧是让先祖头疼的对手。不过这次，你没有五千精兵可带了。"

顾临渊试图缓和局势："赵先生，你这是犯罪！警方知道我们来了这里。"

"哦？那你看看这是什么？"赵世诚亮出一部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顾临渊的公寓正被搜查，"我的手下正在'合法'搜查你的住所，寻找失窃文物。猜猜他们会在你的书房找到什么？"

楚明昭脸色一变——那面青铜镜！但镜子上应该只有她的指纹...

"别紧张。"赵世诚笑道，"我要的不是那面破镜子。我要的是你——活了一千二百年的楚明昭。想想你的研究价值，顾教授应该最清楚。"

顾临渊突然明白了："你想用楚明昭做实验？你疯了！"

"科学进步需要牺牲。"赵世诚示意打手上前，"抓住他们！"

楚明昭瞬间进入战斗状态。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最近的打手，滚烫的液体让对方惨叫一声。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放倒两人，夺过一根甩棍，如臂使指般挥舞起来。

然而对方人多势众，且明显受过专业训练。当楚明昭被两人缠住时，另外两个打手抓住了顾临渊。

"放开他！"楚明昭怒吼。

"放下武器，否则你的小男友就要吃苦头了。"赵世诚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顾临渊脖子上。

楚明昭眼中燃烧着怒火，但看到顾临渊苍白的脸色，她缓缓放下了甩棍。

"明智的选择。"赵世诚满意地点头，"带走。"

他们被蒙上眼睛，带上了一辆车。经过约一小时的颠簸路程，车停了下来。楚明昭通过气味判断这是一处远离城市的山区。

眼罩被摘下后，他们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老的四合院内。院中陈设古色古香，却处处透着诡异——正厅供奉着赵元勋的画像，四周摆放着各种大周时期的文物。

"欢迎来到赵家祖宅。"赵世诚张开双臂，"这里保存着先祖的智慧，包括如何对付不死之人。"

他示意手下将顾临渊绑在一把太师椅上，然后亲自押着楚明昭来到一个石台前。台上刻着复杂的符文，中央放置着那面青铜镜。

"知道吗？这镜子不仅能记录声音。"赵世诚狂热地解释，"根据家族秘典，它还能封印灵魂。先祖本想在你死后封印你，没想到你直接消失了。今天，我要完成他未竟的事业！"

楚明昭冷笑："荒谬！世上哪有这等妖术！"

"那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？"赵世诚反问，"一定是某种力量保护了你。而这面镜子，就是破解那种力量的钥匙。"

他开始吟诵古怪的咒语，青铜镜逐渐泛起诡异的绿光。楚明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灵魂。

"住手！"顾临渊挣扎着大喊，"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"

赵世诚充耳不闻，继续念咒。楚明昭跪倒在地，痛苦地抱住头。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战场上的厮杀，背叛的痛苦，死亡的冰冷...

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时，一声巨响打破了咒语的节奏。院门被撞开，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。

"警察！所有人不许动！"

赵世诚大惊失色："不可能！没人知道这个地方！"

顾临渊虚弱地笑了："我的手机...一直保持通话状态...警方早就定位了..."

原来在被抓前，顾临渊悄悄拨通了警方的电话并保持通话。虽然手机被没收，但足够警方追踪到信号源。

混乱中，赵世诚抓起青铜镜想要逃跑。楚明昭强忍痛苦，一个箭步上前，一记手刀精准击中他的手腕。镜子脱手飞出，顾临渊不顾自身安危，用身体接住了下落的镜子。

"不！"赵世诚绝望地咆哮，"那是赵家的传家宝！"

"不，"楚明昭冷冷地说，"这是陷害忠良的罪证。"

警方迅速控制了局面。赵世诚和他的手下被押上警车，而那面青铜镜则作为重要证据被妥善保管。

"你们没事吧？"带队警官关切地问。

"我们很好。"顾临渊搂着脸色苍白的楚明昭，"谢谢你们及时赶到。"

回程的警车上，楚明昭靠在顾临渊肩头，轻声问："那面镜子...真的能封印灵魂吗？"

顾临渊摇头："我更相信科学解释。可能是某种次声波或光学效应影响了你的大脑。毕竟你的身体...很特殊。"

楚明昭沉默片刻："赵世诚说得对，我能活到现在确实是个奇迹。也许...这就是命运让我回来的原因。"

"什么原因？"

"遇见你。"她抬头看着顾临渊的眼睛，"还有，洗刷我和五千将士的冤屈。"

顾临渊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："我们会做到的。现在你有整个现代司法系统做后盾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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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，一场轰动学术界的新闻发布会在国家博物馆举行。顾临渊团队公布了对楚将军墓出土文物和那面青铜镜的研究成果，证实了历史上渭水之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。

赵世诚因多项罪名被判重刑，其家族非法持有的文物全部收归国有。而更令人瞩目的是，顾临渊身边那位与楚将军画像极为相似的女性助手——"楚明"。

"楚小姐，您对这段历史为何如此了解？"一位记者好奇地问。

楚明昭看了一眼顾临渊，得到鼓励的眼神后，坦然回答："因为我就是楚明昭。"

全场哗然。顾临渊连忙解释："我的助手患有历史重演症，她..."

"不。"楚明昭打断他，"我不想再隐瞒了。"

她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，从渭水之战到在现代苏醒。出乎意料的是，在场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解释——毕竟，那面青铜镜的科技含量和楚明昭展现的古代武术，都是难以辩驳的证据。

发布会后，国家特别委员会为楚明昭颁发了合法身份，并邀请她参与古代军事史的研究工作。她和顾临渊共同创办了"古今军事文化研究院"，将千年智慧应用于现代。

一年后的春天，楚明昭站在研究院的樱花树下，看着远处正在给学生上课的顾临渊。阳光透过花瓣洒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温柔的轮廓。

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——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，连接着过去与未来，古代与现代。

顾临渊似有所感，回头望向她。两人相视一笑，无需言语。

千年等待，终得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