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穿越赵构（炊天子）

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名贵酒器——什么琉璃杯、夜光杯、青铜爵……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！

「哐当！」「噼啪！」我抓起一个就往地上砸一个，也不管它价值几何，

听着那清脆的碎裂声，心里反倒痛快了些。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，呼啦啦跪了一地，

脑袋死死抵着冰凉的金砖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，生怕下一个砸的是他们。

醇美的葡萄酒洒得到处都是，殷红的液体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蜿蜒流淌，

那颜色……像极了那天韩世忠死讯传来时，我失手打翻的那杯酒，也是这般刺眼的红。

砸累了，我扶着膝盖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，看着满地狼藉。胃里突然一阵翻腾，不是恶心，

是一种熟悉的渴望，对，就是那种能让人暂时忘掉一切的渴望。酒精……鬼使神差地，

我竟双膝一软，跪了下来。像条丧家之犬，伸出舌头，

去舔舐地砖上那些混合着灰尘的葡萄酒液。冰凉，甜腻，

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铁锈般的腥气。我舔着，也不知怎么了，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，

砸进那滩酒液里，晕开一圈圈小小的涟漪。我是谁？我是那个只知道饮酒作乐，

醉生梦死的赵构？还是那个在幽州暗无天日的地窖里，啃着又干又涩的炊饼，

只求活命的武大？都不是！我他娘的都不是！我猛地撑地站起身，

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酒渍，黏糊糊的，难受得紧。那天夜里，月黑风高，

我甩开了所有内侍，独自一人，闯入了几乎快被我遗忘的军器监。里面倒是灯火通明，

与外面皇宫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。工匠们赤膊挥汗，叮叮当当地赶制着兵器铠甲。

见我突然闯进来，一个个都吓懵了，手里的活计都停了，慌忙跪地行礼。「都起来！

忙你们的！」我嗓子哑得厉害，却带着一股连我自己都有些陌生的威严，「去，

给朕拿一套最好的铠甲来！」没多会儿，

一套闪着幽幽寒光的精钢铠甲就被两个匠人合力捧到了我面前。甲片厚实，

连接处的铆钉都打磨得一丝不苟。我伸出手，指尖划过冰冷的甲片，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