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今穿越局：书生预警

空气里浮动着化学试剂与紫藤花混杂的奇妙气味。破碎的试管在垃圾桶里折射月光，

像极了某种正在发酵的未来。第八章 冬日暖光那年冬天的冷是往骨头缝里钻的。

图书馆暖气片罢工第三天，我瘫在西北角铁皮书架后头，盯着摊开的微积分课本。

铅字顺着台灯惨白的光晕往视网膜上爬，最后糊成团黑黢黢的墨迹。

凌晨三点的中央空调突然咳嗽两声，出风口掉下块锈渣，正砸在第十九页的泰勒公式上。

"喂。"易拉罐贴着桌面滑过来，"咚"地撞散草稿纸上的导数符号。铝罐外壁凝着水珠，

在林晓雨虎口处拖出亮晶晶的痕。她单手撑着下巴，羊绒围巾穗子垂下来扫我手背，

蹭得发痒。"再皱眉就该长皱纹了。"她食指戳我眉心，

"这题我上周笔记第三页有图解——上次给你包三明治的油纸背面，别告诉我当废纸扔了。

"我拧开罐子时白雾窜出来，扑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冰晶。这才发现窗外又飘雪了，

她呢子外套肩头落着未化的雪粒，发梢还粘着片残缺的鹅毛。"当心着凉。

"我扯下围巾要给她裹上。图书馆顶灯忽然闪烁，惊起后排打盹的男生。

她腕表链子硌到我虎口，凉得像解剖室的不锈钢托盘。"别动。"她冷不丁按住我手腕，

拇指薄茧蹭过突突跳的脉门，"柳少爷这手抖得能筛豆子了，回头怎么调试机械臂？

"我慌忙缩手，保温杯却"咔嗒"落在习题集上。她拧盖子的动作带起小旋风，

当归枸杞的苦香混着红糖甜腻，熏得眼眶发烫。杯壁还印着化学实验室的编号，

不知道又是顺了哪个教授的家伙什。"教务处老张头说你三天没回寝室。"她突然揪我袖口，

布料摩擦声惊飞窗台麻雀，"下次装流浪猫记得把黑眼圈遮遮。

"隔壁书架传来管理员拖地的声响。她摸出袋陈皮糖推过来，

塑料包装上的猫爪印还沾着草稿纸碎屑。我忽然想起上周交实验报告时，

她在封皮画了只戴护目镜的卡通猫。凌晨四点五十二分，她开始转笔。

钢笔帽上的校徽徽章在桌上投出摇晃的光斑，照着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