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在云层里打了个转

周围绽放出金色的光。临闭馆时，他把铁盒塞给她："剩下的曲奇，你帮我吃掉吧。

"铁盒底部刻着小小的"砚"字，是母亲当年用指甲划的。雪光映着他的侧脸，

林小满忽然发现，他镜片后的眼睛里，倒映着她的影子，像落在琴键上的月光，清澈而温柔。

这一晚，她在日记里画了幅画：雪地里有架旧钢琴，琴键上落着糖纸折的云雀，

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生，手里捧着烤糊的曲奇。旁边写着："原来最动人的公式，

是你在我生命里，

解出了所有未知的温柔第三章 阵雨转多云梅雨季的雨滴总像未调准的钢琴键，

淅淅沥沥敲打着宿舍窗台。林小满趴在床上改剧本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凌晨两点十七分，

陈砚之发来条语音：“听这个。”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，降E大调的夜曲，

某个小节反复错拍，像踩在水洼里的脚步。“第三小节应该是休止符。”她打字时，

窗外的路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，忽然想起上周他在排练室弹肖邦，

指尖在琴键上滑出的弧度，像燕子掠过水面。“睡不着。”他很快回复，

附带张照片：旧钢琴上摆着半块没吃完的曲奇，琴盖上散落着银色糖纸，

折成的小钢琴歪歪斜斜立在谱架旁。她盯着糖纸边缘的毛边，想起前天他教她折琴时，

指尖被糖纸划破的样子——原来天才也会在这种小事上笨拙。她翻出《云雀》的初稿，

在对话框里敲下：“云雀死在雪地里，翅膀冻成冰的形状，眼睛还望着南方的方向。

”发送后盯着屏幕发呆，直到听见消息提示音：“太残忍了。”陈砚之发来段修改后的旋律，

明亮的琶音像融雪滴落，“云雀该在春雪化时张开翅膀，让羽毛上的冰晶折射出彩虹。

”凌晨三点，她抱着笔记本溜进空教室。陈砚之坐在钢琴前，校服袖口卷到肘弯，

腕间疤痕在台灯下泛着珍珠光泽。“这里该用弦乐衬底。”他指着谱子上的云雀独白部分，

忽然抬头，镜片上蒙着水汽，“我妈妈以前说，悲伤的故事也要留条裂缝，让阳光漏进来。

”雨水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