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迷雾

低声道：“婉秋……她去年已搬走了。”“去哪儿？”“不知道。只是有天忽然关了店，

说要去南方，没留地址。”许行舟眉头微蹙，

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林子恒照片：“此人你可认识？”妇人点头：“是……是林公子，常来。

婉秋姑娘与他关系很好。可后来……就断了。”“断得突然？”“那倒不是。

是林公子订了婚后，两人便不常来往，婉秋常一个人在屋中呆坐，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天。

她娘说，她心里……怕是断不了那段情。”许行舟沉吟片刻，

又问：“她可曾留下什么信物或照片？”妇人摇头，却忽然想起什么，走入内室翻找一阵，

拿出一本旧相册：“这是她临走前丢在阁楼里的。”许行舟接过，相册封皮破旧，

内中多是旗袍样式与客户合影。翻到最后一页，赫然是一张照片——林子恒倚窗而立，

身侧是面容清丽的女子，正是冷婉秋。照片背后有一行娟秀的字迹：“民国二十一年初夏，

湖畔初见，愿此情不变。”他闭上相册，心中已有数分推演。若这段感情未了，

那林子恒与沈曼青的婚约……是为了掩盖什么？还是迫于某种压力？他告别妇人，正欲离去，

却又问：“婉秋姑娘的母亲，如今何处？”“在后胡同住着，姓贾，腿脚不便。

”十五分钟后，许行舟敲开了贾宅的大门。贾老太太年近六旬，佝偻着背，

见来人是个长衫青年，不由紧了紧门缝：“你是……哪位？”“我姓许，调查林子恒之死。

”老太太脸色一变：“那是婉秋命里的劫数。她已经离京了，别再牵连她。

”“她是否与林子恒曾有私情？”“哼……”老太太咬牙，“什么‘私情’，

那是明媒正娶都比不了的恩情。那公子待婉秋极好，本说要另买宅子接她，

可后来……说什么家中反对，说什么妹妹也不喜，便逐渐冷淡下来。”“所以，

是林家逼他断了这段感情？”老太太没有回答，只低头拄杖。“他死前可有联系过婉秋？

”“有。”她终于开口，“半月前，他来过一次，说要带婉秋走。他说生意上惹了事，

沈...